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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但元芳不也曾經向她信任地剖白過心跡,她不是家中唯一最先擁有元芳愛情的甜蜜和憂愁的人嗎。元芳不也曾經大義滅親地為她抱過不平。而她作為她的“朋友”總是把自己的不快擺在第一位,而忘了應該更多地關心這個孤獨者。讓還是年輕輕的她絕望地走上了不歸路。
三天後,按慣例,屍體應送殯儀館火化。但米豔已經氣得神志不正常。她揮舞著手大聲地叫:
“她沒死,她只是昏迷,元辰你為什麼不請醫生來!我早知道你們希望她死,她死了,你們再趕走我,就乾乾淨淨一家人了。”
元辰在那裡吃驚地張大嘴巴。他委屈地說:“她是我女兒,我怎麼會有這個心。”
米粉瞪著他說:“你現在跟她計較什麼,她是氣昏了頭,快請人把元芳送殯儀館吧。”
米豔又在那裡嚎啕大哭:“苦命的孩子啊,你沒過到一天好日子啊,你是被人害死的啊。”
蘇玲玲躺在床上,聽米豔哭得拿槍夾棍,心裡十分難過。她強撐著爬起來想去解釋點什麼。米粉見她蹣跚而來,連忙趕她,說:“你起來幹什麼?挺這麼大的肚子別碰在哪裡,讓大家再忙你。”
號哭中的米豔聞言見蘇玲玲站在面前,四目交接的一剎那,米豔的眼光如刀似劍,她還來不及意會。米豔就發瘋似地衝她嚎叫:“元芳生前被你害,死後還得受你害——”
蘇玲玲不能置信地直視著米豔的眼睛。
那些勸哭的親戚也都驚呆了,嚇得面面相覷。
一位年長的親戚趕快拉她走,急急地說:“米豔是個講迷信的人。懷孕的人不能到死人面前。對死者不利。”
蘇玲玲也不知道此話是不是這個親戚編出的圓場話,但她掙扎不過她,便只能再一次躺到了床上。,
那邊,米豔還在數落她的罪狀:“是她讓元辰不把此事早告訴我,讓我有個預防。現在,害她生前被人侮辱……害她死得那麼慘……你這壞女人,我恨你,我恨你!”
“自從她進了門,我就身體越來越壞,元辰事業就不順。現在,元芳又死了。我一看她的臉就知道是個喪門星的臉。”
蘇玲玲躺在床上聽著這一切,她多麼希望自己也象元芳那樣死了。臉上蓋塊白布一切都聽不見。她現在沒有眼淚,沒有哀傷,有的只是絕望!原來她在米豔心目中竟是如此可恨。
她自問:米豔不就是因為身體不好而提出與元辰離婚的嗎?元辰事業沒長進,是他自己不務正業去進不熟悉的生意場而造成的,她要承擔什麼責任!把元芳的死擱在她身上更是無理取鬧。
晚飯是米粉端進來的。紅燒雞公、鯽魚豆腐湯。她怎能吃得下。那紅的是元芳的血,那白的是蓋在元芳臉上的布,那魚像元芳平躺著的身體,那湯是米豔積聚的眼淚。她看著看著就吐了起來。她怎能抹去這一幕悲慘的景象。
肚裡的孩子可能餓了,在不斷地踢打著她的肚皮。她嘆息道:孩子啊,這種壞境中我不知道該不該生下你,也不知道生下你我又是什麼樣的命運。
正文 第二十三章
23。
深夜,元辰回到了房間。她雖然閉著眼睛,但清楚地聽到他拖著疲倦的身子走動的聲音。
“聽米粉說,你幾天沒吃飯了,怎麼行?這幾天。你驚嚇跌跤受餓,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孩子正常孕育?唉!醫書上說孕婦要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為了孩子,你一定吃飽飯、睡足覺,千萬不要生氣。”
蘇玲玲沒答話,其實她有很多話想說,只是每句話都會碰到米豔。而一碰到米豔,她又無理可說。她依舊閉著眼睛。
“我知道米豔說了很多傷你的話,希望你別計較。元芳的死,讓我們大家都難接受。恐怕要有一段時間才能恢復正常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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