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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劍一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石磷久走江湖,可也看不出這劍的來路,繆文更是眼睛瞬也不瞬地盯在這柄劍上。
汪氏昆仲是使劍的名家,平日看過的劍,何止千數,此刻亦是面容一變,劍光暴長,兩劍各劃了個極大的半圈,倏地中心刺出,劍尾被他們真力所震,嗡嗡作響,突又化成十數個極小的劍圈一點,襲向毛文琪,正是&ot;兩儀劍&ot;法裡的絕招&ot;日月爭輝&ot;。
也正是&ot;河朔雙劍&ot;功力之所聚。
胡之輝躺在地上,眼睛雖睜開,卻看不見他們的動手,原來他的頭倒下去時是側向另一面,此刻因身不能動彈,頭更無法轉過去,此時急得跟屠夫刀下的肥豬似的,卻也沒有辦法。
毛文琪笑容未變,掌中劍紅光暴長,向河朔雙劍的劍光迎了上去,河朔雙劍只覺掌中劍突然遇著一股極強的吸力,自己竟把持不住,硬要向人家劍上貼去,毛文琪嬌笑喝道:&ot;拿來。&ot;滿天光雨中,人影乍分,河朔雙劍唰地同時後退,手中空空,兩眼發直,吃驚地望著對方。
毛文琪笑容更媚,手臂平伸了出來,汪氏昆仲的兩柄青鋼長劍,此刻竟被吸在她那柄異紅色的長劍上。
將劍一揮,汪氏昆仲的雙劍,倏地飛了出去,遠遠落入湖水裡,眾人不禁駭然,這種功力簡直匪夷所思,神乎其玄了。
河朔雙劍享名武林垂三十年,除了昔日曾在&ot;仇先生&ot;手下受挫外,數十年來可說未曾遇過敵手,此刻三招之內,就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毛丫頭奪去手中之劍,心情可想而知。
練家子被人奪去手中兵刃,乃是奇恥大辱,何況&ot;河朔雙劍&ot;這種身份,汪氏昆仲此刻心中宛如刀割,發怔地望著毛文琪,這少女武功,確是把他們大大地驚駭住了。
他的五個弟子,平日都把師父敬如天神,此時心中也不禁難受,臉上顏色在變,那兩個&ot;死螃蟹&ot;,現在臉也不紅了,反而有些鐵青,掌中雖然都拿著劍,誰也不敢上去和人家動手。
河朔雙劍身形這一退,胡之輝可看到了,他看到他們的神色,和空著的手,知道他們已經吃了虧,心裡卻驚喜交集,驚的是毛文琪竟將河朔雙劍的招牌拆了,河朔雙劍卻是她父親的朋友,這筆帳不知怎麼個演算法?
喜的卻是朋友之女,有這種身手,在此時這多事之秋,無疑多了個極好的幫手,能將&ot;河朔雙劍&ot;一舉而擊敗的,武林中恐怕真還沒有幾個哩。
&ot;兩位的劍法高明得很。&ot;毛文琪微笑著,將那柄劍,放回貓皮劍鞘裡,說道:&ot;不過兩位若憑著這點兒劍法就想在杭州西湖上撒野,隨便用船撞人,那還差著一大節子哩。&ot;河朔雙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毛文琪又譏諷地笑道:&ot;我知道兩位必定不服氣對嗎?那也沒有關係,兩位以後如果要找我,到杭州來找姓毛的好了。&ot;她嬌聲一笑道:&ot;你們必已在江湖上混了不少年,我可不是抬我父親的招牌出來嚇唬你們。&ot;河朔雙劍面容驀地大變,齊聲而道:&ot;靈蛇毛臬。&ot;毛文琪道:&ot;對了&ot;。河朔雙劍一聲不發,一跺腳,同時長身而起,在空中一擰身,嗖地,竄到他們自己的那艘畫舫上去了。
毛文琪朝那五個勁裝持劍的少年一笑,輕輕說道:&ot;你們還不滾?&ot;聲音溫柔得很,那五個少年聽了,那種滋味還真不好受,五人不約而同地一轉身,朝那一艘畫舫上縱去,急切之下,卻未想到自己功力尚不夠,噗通,噗通,幾個都掉下河裡去了。
毛文琪笑得如花枝亂顫,看到胡之輝仍躺在地上,走過去看了看,隨手一拍,胡之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