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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藝走近就聽清了。

&ldo;沒辦法啊，我真的沒辦法，&rdo;她頭髮凌亂，眼邊濕意明顯，&ldo;我孫子要上學，家裡沒人了，就我了，我每個月拿的錢只夠我們吃飯的，不上學，他以後可怎麼辦吶？&rdo;

城管是兩個小夥子，他們表情為難，其中一個道：&ldo;奶奶，我們也沒辦法，這規定了不能這樣擺攤子的。&rdo;

&ldo;我不走，&rdo;老奶奶說話聲音很小，&ldo;我不能走的，小夥子。&rdo;

兩個城管啞然，他們低聲商量了一下，兩人湊出了五百塊。

&ldo;奶奶，你拿著這錢，趕緊收攤子吧。&rdo;

&ldo;奶奶，你孫子多大了？&rdo;一個悶重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三人望去，是個高挑的女人，戴著個大口罩，打扮隨意卻精緻。

老奶奶愣愣道：&ldo;我孫兒二年級了。&rdo;

宿藝從城管手中拿過不知記錄什麼的小本子，撕下一頁白紙，又奪過筆，唰唰在上面寫上什麼。

&ldo;老奶奶，這是地址和電話號碼，&rdo;宿藝走上前，把白紙遞到老人手中，&ldo;您聯絡上面的人，說是我讓您來的，這是我的名字，&rdo;她指著下面的兩個字，道，&ldo;她會給您孫子安排學校，免費的，不用錢。&rdo;

老奶奶一愣：&ldo;免費的啊？&rdo;

&ldo;對。&rdo;宿藝幫她把牌子收好，&ldo;您現在就趕緊回家，把孫子上學要準備的東西都收拾好。&rdo;

老奶奶驚訝又猶疑：&ldo;小姑娘，你不是故意想把我騙回去吧？&rdo;

&ldo;不是，老奶奶，她是個明星，&rdo;其中一位城管認出她來，&ldo;很厲害的，她說可以，就一定可以。&rdo;

老奶奶眼淚流得更兇了：&ldo;真的？謝謝你啊小姑娘，真的謝謝你，我給你磕個頭吧……&rdo;

宿藝嚇住了，她還沒來得及伸手攔，身邊的人先一步把老奶奶扶了起來。

&ldo;您家住哪，&rdo;褚鷹把掛在車頭的飾品一個一個收到推車裡，道，&ldo;我們送您回去。&rdo;

第17章

老奶奶路上還在千恩萬謝。

褚鷹在前頭推著車，宿藝站在老奶奶身邊，道：&ldo;您不用謝我，現在國內是義務制教育，本來就不需要交學費。&rdo;

&ldo;我知道，&rdo;老奶奶嘆口氣，&ldo;但他們說我沒本地戶口什麼的，我也聽不懂，說來說去，就是不讓我孫子讀。&rdo;

老奶奶的孫子長得比同齡人都要瘦小，見到他們，怯生生的叫了聲哥哥姐姐，然後跑到老奶奶身邊，道：&ldo;奶奶，明天我推車去賣，我推得動的。&rdo;

老人是好長輩，小孩也是孝順孫子，一老一小，成了彼此的支撐。

宿藝沒多說什麼，道別後就出了老奶奶家。

她記下地址，褚鷹剛好出來，他道：&ldo;回去吧。&rdo;

上了車，宿藝點開車裡的音響。

她發現褚鷹開車不喜歡聽歌，也從來沒見過他按喇叭，開車習慣好到不行。

她把老奶奶的事跟吳雪說了一下，然後把地址發了上去。

宿藝娘娘：&ldo;還有天冷的時候，幫我送點棉被和吃食過去。&rdo;

吳雪：&ldo;直接給錢不就行了，哪那麼麻煩？&rdo;

宿藝娘娘：&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