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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被如此質疑謝岐卻也沒有生氣,反而點了點頭,贊同道:「或許是我漏算了什麼,我再試一試。」
聞融敦厚,溫和謙讓,這位靈垢首席倒還頗有幾分肚量,顧晞讚許的想,又看向林翡兒孔雀開屏一般滿是首飾的後腦勺,暗自感慨,同樣是大宗門的弟子,若是林翡兒能有他一半的心胸,也不至於落得個驕縱的名號。
「試試將生門做死門,再算一算。」一直默不作聲的柳邑突然對謝岐開口,卻並不看他,而是抬頭望向遠處一棵格外茁壯的樹,他看的很認真,彷彿全部心神都被那樹給攝去。
顧晞雖然只是一顆核桃所化,卻也曾長在樹上,一眼便看出這是一棵上了年紀的老樹。
凡人常說,老樹有靈,但事實上,花草樹木要想生出靈智極為困難,有沒有靈與年限無關,多是要靠機遇,若有機遇,幾個月的小枝芽都能生出靈性,若沒機遇,哪怕是千年老樹也不過是一根木頭罷了。
雖然這樹枝繁葉茂,古木參天,但是很明顯,這只是一棵毫無靈性的大樹,柳邑卻仍是看的入神,連於文濱和王二炮都忍不住順著他的目光往那個方向看了看,而後又一頭霧水的轉回來。
顧晞卻覺得他看的不是那樹,而是透過它,想到了什麼。
柳邑彷彿回到了一百年前和肥肥失散的那一天,那一天,也是有這麼一棵大樹,天極軒被滅了滿門,魔族侵入了皇宮,宮廷內被布滿了找不到生門的陣法,而他被泫雲宗隱世多年的鶴軒長老所救,收作弟子,從此人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他還記得當時數個魔族人包圍了他和肥肥,肥肥為了救他,將那些魔族引走,從此就再也沒有回來。
她走得那樣快,快的柳邑甚至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自己最後那句一直沒敢說出的表白。
世人皆道他還未修仙就憑一把觀賞用的苗刀屠殺了數名魔修,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魔修根本不是死於他手。
魔界當初憑一己之力就能力抗神界,天界兩大巨頭,哪怕如今早已沒落,也遠不是人界所能抵抗的對手,那幾人雖然只是幾個小小的魔族士兵,卻也個個都有出竅以上的實力,遠不是當初還是凡人的他能夠抗衡的。
他不知道當時出手的是何方高手,只希望那人能夠順手救一救肥肥,可是事後他找了很多善於推算的修士算過,得出的結論都是沒有顧肥肥這麼個人,恐怕肥肥當時就已經……
每每想到這裡,柳邑都覺得心如刀絞。
這陣法與百年前圍住皇宮的那個極其相似,莫非也是魔族所為?
若真是如此,他少不得要將當初肥肥的帳一併與這布陣的人算過。
柳邑想著,眼中殺意湧現。
「哎?看不出來啊,你還懂陣法?」
顧晞突然捅了一下柳邑腰間的軟肉,將他從思緒中強行拽回,柳邑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又打量了一下她這身與顧肥肥極其相像,只是小了幾號的打扮,深覺她侮辱了自己的肥肥,冷冷道:「你能不能把這身衣服換了?」
他剛剛的殺意還沒完全湮滅,以至於此刻的語氣聽起來格外嚇人,唬得顧晞一愣一愣的。
顧晞滿臉疑惑:「這衣服到底哪裡招惹你了?殺氣騰騰的。」
然而柳邑說完這句話之後又跟個啞巴似的,轉頭去看謝岐的羅盤推算,任顧晞如何逗弄都死不開口。
顧晞明白了,此人多半有病。
謝岐受到柳邑啟發後就換了一個方式推算,將生門做死門,以死門為切入點推算其他七門,果然運算順暢了不少,但結果卻更加讓人吃驚,居然每個都是死門!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眾人大驚,有幾個第一次闖陣膽子小的甚至已經萌生了退意,然而他們回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