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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原本與彥暉旗鼓相當柳邑突然戰神附體一般將彥暉打得節節敗退，然而彥暉竟然還在笑。

「你殺了愫兒，我便殺了你心愛的人，怎麼樣？這種滋味可還好受？」

而後，彥暉大笑著，自盡了。

自盡了。

自盡。

了。

活了近千年也沒談過戀愛的韓千陽傻眼了。

而更讓人傻眼的是，柳邑提刀滅掉了所有魔族，而後赤紅著眼，將刀調向了他們。

聽到柳邑說要讓對顧晞不好的人陪葬之時，韓千陽心頭猛地一顫，連忙出聲，柳大戰神卻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提著因吸收了過多鮮血而紅光漫天的血焱刀，抬腳向他走去。

哪怕是之前被魔修包圍，韓千陽也沒覺得自己離死亡這麼近過。

完了，全完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逃過了彥暉的魔爪，卻逃不過柳邑的神刀。

早知道當初就不針對那妖女了。

韓千陽閉眼等死，叫苦不送，然而他等了許久，意料中的死亡依舊沒來。

卻是白凝與清歌擋在了他身前。

與她們站在一起的，還有妖鬼戲班。

「我不殺你們，讓開。」柳邑聲音冷得不似活人。

「小晞若是還在的話，定不願意看到你變成這樣。」白凝眼神哀傷而又複雜。

柳邑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可惜，她看不見了。」

不，我看得見。

顧晞欲哭無淚。

柳邑聽不到她內心的吶喊，低頭溫柔的笑了笑，好像回憶著什麼。

「晞兒向來小心眼，連別人瞪了她一眼她都要報復回來，這些人過去還包圍她，罵她妖女，我自然得替晞兒討回這個公道。」

顧晞：「……」

你才小心眼，你全家小心眼。

柳邑頓了頓，輕聲道：「她才不是妖女，仙女都比不上她一根手指。」

咳咳，低調低調。

若不是此刻受傷動彈不得，顧晞簡直要笑出鵝叫。

「小晞這麼善良，就算報復也只是略施懲戒，你又何必要趕盡殺絕？」白凝嘆息道：「無論如何，這可是你的師兄。」

「對啊，晞兒那麼善良。」柳邑看著顧晞的「遺體」，悲痛而又悔恨。

「她總是小心翼翼的照顧我的感受，無論我如何辱罵，她也只會笑著哄我開心，教我寫字……」

「噗。」

八百年沒被人誇過的顧晞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剛剛還悲痛無比的氣氛蕩然無存，所有人都見鬼一般的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氣氛一時間安靜到了極點。

「晞兒……」

柳邑猛地衝到顧晞身邊，聲音顫抖。

顧晞艱難的睜開一隻眼，有些尷尬。

「那什麼，當我沒醒，你們接著誇，接著誇。」

清歌意味深長的看著柳邑瞬間恢復正常的眼眸，沖眾人揮了揮手：「都散了散了，小兩口馬上就要開始調情了，還圍著做什麼？」

早就想溜的眾人趕緊拖著被魔修以及柳邑弄的傷痕累累的身子一瘸一拐的逃離了戰場。

很快，場上就只剩下了顧晞和柳邑二人。

「我，我不是故意不醒的，是真的受傷太重，所以……唔。」

柳邑堵住了她聒噪的嘴，吻得慌亂而又毫無章法，死死按著顧晞，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覺，顧晞隨時都會消失。

顧晞感受得到他的恐懼，乖乖任他擺弄。

半晌，柳邑才漸漸平靜下來，輕輕咬了咬顧晞的嘴唇，結束了這個漫長的吻。

「還好，還好你沒事，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