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卷 蓼花繁 第十九節 背後之議(第1/3 頁)
從房間休息出來,迎上雲鶴、駱休月和蔡晉陽三人的目光,陳淮生一愣,“師兄,師姐,怎麼了?”
駱休月上下打量,“淮生,一夜之間,感覺你的傷勢就恢復了許多?服用了什麼丹藥?”
陳淮生沒想到他們都能看出來的狀況,也有點兒驚異地道:“師兄師姐你們都覺察了?就服了佐元丹,調息行力,氣歸丹田,感覺好多了。”
“佐元丹有這麼好的效果?”駱休月意似不信,“你可別亂服用多了,強行催發對經脈會有損傷,對日後修行不利。”
陳淮生趕緊道:“我還未入道,不敢多用,前夜我得九蓮宗的行氣順脈丹服用,就感覺大有好轉,昨夜用了佐元丹,感覺又有進境,今日起來調息之後,就覺得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聽得陳淮生說服用過九蓮宗的行氣順脈丹,三人稍稍釋疑,但駱休月仍然有些不解:“九蓮宗的行氣順脈丹效果如此之強麼?看樣子都趕得上我們的大道至聖散了啊。”
各家宗門的丹散都各有妙方,所用藥劑也迥然各異,效果差異如何也只有都用過的才知道,但在陳淮生看來行氣順脈丹和佐元丹應該差不多。
而駱休月他們卻不知道。
對佐元丹的效果他們是清楚的,但一夜之間陳淮生傷勢都幾盡痊癒,這顯然不是佐元丹能做到的,至於陳淮生尚未入道,自我調息恢復更不可能,那就只能歸於九蓮宗的行氣順脈丹了。
“凌雲宗那邊的情況出來了,是被人襲擊而亡,在蓼縣臥雲鋪,和蜂桶嶺一南一東,大概相距有一百四十里地。”
吳天恩臉色陰沉。
“據說凌雲宗這個練氣七重的弟子也只有七十歲不到,頗有天賦,但性好漁色,此番去蓼縣據說是一個女散修私會,結果遇襲身亡,頸部被撕裂,咽喉斷裂,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底褲,……”
“仙人跳?”喬準嚇了一跳,“凌雲宗的人居然在自家地盤上被人用這種方式給宰了?那女散修是哪裡來的?”
“不清楚,據說凌雲宗的人自己也不太瞭解,這個孫純陽不是凌雲宗內成長起來的弟子,而是二十年前從散修轉過來的,本身作風就極不檢點,凌雲宗也不在乎這個,在凌雲宗內就有五六個道侶,還不安分,到處招蜂引蝶,只知道那女散修應該是練氣三四重吧,像是南楚那邊來的,凌雲宗內也只有一兩個人見過一面,……”
“又是南楚那邊?”喬準忍不住咂了咂嘴。
“怎麼感覺義陽這邊平靜了幾十年,現在似乎不太清靜了啊,妖獸,邪祟,南楚,再加上一個不安分的白石門和不省心的凌雲宗,怎麼就都匯聚在這義陽來了?”
喬準的無心之言讓吳天恩心中也是一凜,還別說,還真有點兒這種感覺。
義陽南部的蓼縣和鄳縣是整個大趙最東南一隅,和南楚緊鄰,西北面與朗陵府接壤,東北面和霍州府緊鄰,像一個犬牙深入到南楚境內。
而這一帶又是三千里禺山的腹地,淮瀆出其間,向東綿延數千裡入海。
見吳天恩沉思不語,喬準又道:“那個女散修也不見了蹤影?”
吳天恩搖搖頭,“據說本來是邀約孫純陽一起去臥雲鋪北邊的重雲棧道去狩獵,結果就出事兒了,那個女散修失蹤了,究竟是死了,還是被人擄走了,或者被妖獸邪祟給吞噬了,只有天知道了。”
“這麼說又是一樁無頭公案?練氣七重都被殺了,師兄,你說咱們這一趟……,”似乎感覺到吳天恩臉色難看,喬準趕緊又別開話題:“那九蓮宗的易初陽怎麼說,他那幾個人加上凌雲宗和咱們的人,可有些夠嗆。”
能襲殺一個練氣七重弟子,就意味著看起來來了這麼多人,除了易初陽和吳天恩以及凌雲宗兩個築基強者外,其他人都隨時可能面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