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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看著他，忽道：&ldo;你要我去翻仙靈簿?&rdo;

他反問我：&ldo;不然呢?&rdo;

遠處流雲縹緲，隱約有人騎鶴而過。這一切的風景，是我看了許許多多年的模樣。

&ldo;我不看。&rdo;我握著掌心，低頭沉聲道，&ldo;我要親自去問他。&rdo;

隨著腦中逐漸清明，我腦中雲霧漸散，隱約間有些想起來。也知道哪裡奇怪。不對勁的地方其實有許多，只是我一直沒有往深入去想。

我對謝容的記憶，僅僅限於見到他的時候。每見他一回，便想起來些許。如今想來，我自己記得的這些，是否便是全部呢?我記得的，不記得的，甚至是記錯的，都要他親口告訴我。

翠鳥一呆，而後撲騰起胳膊，察覺沒那麼靈活，才想起來自己現在不是一隻鳥，而是一個人。他作人形時，總是沒有當鳥時靈便的。&ldo;你要去找他?&rdo;

&ldo;你告訴我這件事，我若不親自去弄個明白，豈非對不住你特地跑這一趟。&rdo;

&ldo;我，我可沒有……是你硬要逼我告訴你的。&rdo;男童支支吾吾，卻在我目光下漸漸紅了耳朵，再難以說下去。他心一橫，道，&ldo;怎麼啦，反正我又沒騙你。&rdo;

是啊。我嘆了口氣。倒情願你騙我。

&ldo;誰叫你來的?&rdo;

&ldo;能有誰叫我。我自己來的。&rdo;他嘟囔著，慢慢紅了眼眶，&ldo;你向來是最聰明的，我見不得旁人拿你當傻子一樣耍。你倒好，自己忘了個一乾二淨，彷彿全天下都是對你好的。就我替你擔心……&rdo;

我道：&ldo;你說這話，想來是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曉得了。&rdo;

翠鳥往後一仰，坐在白玉欄杆上，晃著兩條短腿：&ldo;倒也不是。菩提子向來不愛出風頭，又不善言辭，離開這麼久，若非見著你，怕是也難提起他。&rdo;

我擼了把翠鳥的腦袋，他尖叫了一聲，便化作了原型，在我面前嘰嘰喳喳一直叫。他若不是在屋簷躲我，猶豫不決，決不會叫我察覺他的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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