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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你……!唔唔……」牙關的鬆動立刻讓阿紫尋到了可乘之機,它將楚昱死死按壓在冰床上,從裡到外親吻了個遍,每一絲楚昱來不及吞嚥的涎液,都被它如逢甘露般盡數吞入喉中。
阿紫這個舉動就猶如投石入湖般,瞬間擊穿楚昱的魂魄,他睜大眼睛,甚至感覺連指尖都竄過一股顫抖,而重蒼在他體內留下的烙印,此刻也像一座蓄勢待發的火山般,正在他所不知道的深處醞釀出股股巖漿,那份灼熱隨著奔騰的血液傳導到四肢百骸,燒得他戰慄不已,神智也陷入一灘泥濘似的混沌,只能癱軟著身體任由擺布。
然而就在這個當口,楚昱都已經自暴自棄地停止了反抗,阿紫卻倏然抬起身子,放開了對楚昱的鉗制,它若有所思地從懷裡掏出一本小書來,翻了兩頁,便自言自語地琢磨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來著……?」
「…………」
楚昱目光渙散地躺在一邊,領口露出的鎖骨劇烈地起伏著,他緩緩吐出幾口熾熱的喘息,幾簇纖細的火苗也隨之飄蕩在空氣中,但很快就消散殆盡——終於平復了作亂的內火,楚昱眼睫顫了顫,這才逐漸感到有些許清明回歸魂魄。
他陰沉地目光掃向還在努力求知的阿紫,在其無知無覺地時候,就鬢髮凌亂地撐起身子,剎那間出招如電,探手一把便狠狠扼住阿紫的咽喉,將其摜在冰床上,霎時寂靜的大殿中就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力道大得彷彿連身下的冰玉都迸出絲絲裂紋,楚昱眸中燃著無聲的業火,咬著牙道:「我看你的膽子是越發地大了!真以為我治不了你嗎!?」
阿紫眼中蓄滿淚水,瑟瑟發抖道:「我不是……我沒有……」
「給我把舌頭了捋直了再說話!」楚昱斥道。
「可是……」阿紫委屈巴巴:「可是人家說雙修就是這個樣子的。」
「雙修!?什麼雙修!?」
「楚楚先讓我採補,我再把吸來的精氣提純後反哺給楚楚,這樣……不就是雙修嗎?」
「…………」
乍聽之下,這個邏輯似乎也沒什麼毛病,尤其是以阿紫那構造簡單的腦袋來想的話……楚昱沉默了一會兒,但緊接著,就猛地握手成拳在阿紫臉側狠狠錘了一下,引得阿紫又是一個瑟縮,楚昱才虛張聲勢道:「少廢話,這些亂七八糟地你都是從哪學來的?」
什麼雙修、什麼姿勢……什麼伸舌頭……咳咳,一棵樹怎麼會懂得那麼多?
阿紫左右為難了半晌,才終於把那本堪稱萬惡之源的小黃書供了出來,舉到了楚昱面前。
楚昱疑神疑鬼地接過那精緻的小書,只翻看了兩頁,就倏然臉色大變,惱羞成怒地將其狠狠擲在地上,質問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可憐的小黃書落地嚶嚀一聲,頃刻就燃起了青火,化作飛灰隨風而去了。
「是……是那隻蟲子身上的……」阿紫唯唯諾諾道:「吃了它以後,它身上就掉出好多東西來。」
「你是說琉璃蛞蝓?」楚昱突然覺得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為什麼一隻蟲子身上會掉落出小黃書呢?難道………不不,區區一個頻危物種不可能看小黃書,應該是這蛞蝓本身就有作為乾坤儲物袋的效用,它身上攜帶的東西應該都是無跡的。
就算如此,阿紫也實在太學以致用了些吧?楚昱面無表情地想。
他嘆口氣,轉身面對阿紫那毫無雜質的澄澈目光,斥責的話到了嘴邊卻怎樣也說不出口。
說到底,它也就是一棵樹而已。
想起自己也總有在樹皮上磨鳥喙和爪子的習慣,楚昱安慰自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是阿紫主動上來當它的磨牙棒好了。
沒想到他這邊放寬了心,阿紫卻又後知後覺地委屈起來,抹了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