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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伊蓮上前一步,將衛昭攔在身後:「不妨事,我們只求儘快離開。到了地方,賞銀是少不了兩位的。」
那青壯見狀,也趕緊幫腔:「九叔,錢可不少。你如今做不得農活,還不如掙這筆銀錢,這可是老天降下的機會啊。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為病臥在床的九嬸想想啊。」
「你們這些後生仔,哪有什麼天降的好事啊……」老農嘀嘀咕咕的,最後還是看在了銀錢的面上,一跺腳一咬牙答應下來,「好,我這就送兩位一程,只是到了我便立刻返回。」
法伊蓮笑笑:「這是自然。」
衛昭就站在身後,面無表情,沉默的看著。法伊蓮說話的口音古怪,但話是流利的,與這些人並沒有什麼交流阻礙。她行動敏捷又自然,好似經常做這種打交道的事情。她與老農交流好,又轉過身來,垂首躬身道:「主人請上車。」
她順從的喊了名字,這是在為衛昭長臉立威,也是為了安衛昭的心
衛昭卻不做聲,走了兩步,眼見這破爛至極的騾車板,眉心緊鎖:「這種東西,我怎麼上?」
法伊蓮便將衣擺一撩,跪在地上,後背朝上。衛昭眼色沉沉的看了眼法伊蓮,餘光見一旁的兩人都一副睜大眼睛,驚呆的模樣,只皺眉道:「無人攙扶。」
法伊蓮於是重新站起身來,低聲道:「是我思慮不周到。」
身子模樣都是一副乖順奴僕的模樣,但這話可半分沒有客氣,還是我我的說個不停。衛昭無來由的憋了一肚子氣,冷笑道:「平日裡這些事也不是你來做,自然是想不到的。你跟在我身旁,也不知到底有什麼用處!」
這話頗為嫌棄,但衛昭清楚,以前或是沒什麼用,但自從遭難,大大小小的事務,哪一樣不是法伊蓮出面,可說是有用之至。但衛昭就是覺得心中火苗亂竄,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憋屈感。
法伊蓮不守規矩,她生氣,法伊蓮太守規矩,她還是生氣。生氣的衛昭看著法伊蓮告罪一聲,將手仔細擦乾淨,又轉身上了騾車,朝衛昭伸出手來:「主人,我拉你上來。」
衛昭盯著法伊蓮的手看去,上面的汙泥擦得極為乾淨,一點泥印都看不見,順著這麥色的肌膚往上,那雙綠色的眼睛又好似田野裡的翠苗,搖搖晃晃的都是生命的光。衛昭莫名的覺得心中的那股無名火消散不少,她沉默,最後還是矜持的拉住了法伊蓮。
無需衛昭自己用力,法伊蓮一個使勁就將衛昭拉上車。她脫下自己的外衫鋪在上面,又對一旁不敢言語的兩人道:「可以了,走吧。」
那老農到底是年紀大些,很快回過神來,說話時也更加客氣幾分:「貴客坐好了,這便起程。」
說話間,騾車一動,木輪壓在泥塊上,整個車就跟著一抖,哪怕坐在鋪著外衫的木板上,那一瞬間,衛昭也覺得自己某個不可明說的部位十分的疼痛。衛昭沉默的,甚至帶著幾分幽怨的看向了法伊蓮。法伊蓮一臉正義:「主人,你要不要坐在我懷裡?」
衛昭:「……」她覺得事情有些微的不對勁,但又懷疑是自己的錯覺,畢竟法伊蓮看向自己的目光實在太正義,濃眉大眼的模樣也很是正經。
車輪嘎吱嘎吱響了幾聲,每一聲都伴隨著一個顛簸。衛昭有生之年,從未坐過如此難受的車,就算當初被法伊蓮背在後背上奔跑,但法伊蓮也是軟的,觸感也非常的不錯。之後的逃命,她每天睡在法伊蓮的身上,那感觸就更不是眼下硬木板能比擬的了。
衛昭沉默著,朝法伊蓮招了招手。法伊蓮就坐到了衛昭的身邊,將她摟起來,抱入懷中。
女人的身體很健壯,但不像男人硬邦邦的,也不像她的女伴們那樣瘦弱得好像一用力就能折斷。她健美而柔軟,衛昭想起此前曾看到過的美景。她動了動,又好奇的往後伸手,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