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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昭便笑笑,坐到了她身邊。她話頭提起又落下,而阿棕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過了半晌,衛昭才道:「她……她還好麼?」
「她已經與朱迪斯順利突破水路,入了瓊州境界。」阿棕回道。
「那你們呢?你們不是已經走了麼?」
阿棕聞言,頓時笑起來。她此刻的笑容格外的孩子氣,似乎還帶著一點頑童惡作劇成功時的那點得意:「我們是走了,但我們就不能回來麼?」
衛昭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阿棕還有這樣的回答。而阿棕則哈哈笑起來,只是很快笑容就牽扯到了傷口,阿棕臉上一陣扭曲,急忙壓低了聲音,只是雙肩聳動,也是十分得意的模樣:「殿下的模樣與法伊蓮聽到我們回答時一模一樣。」
衛昭聞言,想到法伊蓮那時與自己一般無二的吃驚模樣,心中頓時也感覺輕鬆愉悅起來。她彎起眼睛:「你們兩一個是自由身,一個又不是大周人。便與我平輩相交,和法伊蓮一樣,叫我做阿顯吧。」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這份心意,無論如何,衛昭都是感動的。
這話一出,倒是說明衛昭真心實意拿兩人當做朋友看待了。而阿棕到底是經事少,聞言也只懵懂一笑,說道:「真的可以麼?我還從未有過有叫表字的朋友呢。」
衛昭失笑:「這是自然,待到此間事了,日後你們有所要求,我自當幫襯。」
阿棕眨眨眼:「我們的船又受了不少損傷,是,是已經幾乎那個廢了……」她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到時候……」
「到時候自然會給你們一艘極好的船,怎麼也打不爛。」衛昭笑道。她這般的人,與阿棕這樣心思單純之人相處,是最為自在不過的。更何況衛昭如今當阿棕當朋友,少了幾分算計得失,就更是輕鬆愉悅了。
阿棕開心起來,她身上傷重,但沒有傷及本源,也就是看著嚇人,否則的話,也不會突破餘府的包圍,在無人察覺的時候,直接到了衛昭的身邊。因而她定了定神,這就朝衛昭講述其此前所遇的種種事情來。衛昭見她這副靈活的模樣,心道她此前那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多半是為了掩人耳目的。只是不知道騙的是誰,又不知道是阿棕自己想出了這個法子,還是有旁人提點的了。
原來阿棕和朱迪斯提前離開,行到半路時,朱迪斯說自己心魂亂動,十分不安。於是阿棕便勸慰道:「左右就只差一步,見了她們平安,我們再走,又有何不美呢?」
朱迪斯便跳了起來,開心的摟住阿棕的胳膊道:「好妹子,你這話真是說到了我的心裡頭。」
二女都不扭捏的性子,下了決斷便不遲疑,就這麼重新返航。
「說來也是上蒼保佑了。」阿棕說到此處,也是美目閃動,綻出異樣光華,「我等原本是不知道那條航路的,也是船上有個此前蒙救的村中的人告知的。我們只想抄個近道,卻不想那裡早就被封鎖了。」
朱迪斯見狀,便知曉不好。她們出行,衛昭著實送了不少好東西,因此她們打了個彈盡糧絕,也仗著阿棕武功高強,屢建奇功,這才終於撕開了一條口子,讓法伊蓮等人逃了出去。
「法伊蓮平安之後,我們商議了一番。既然敵人在此地設下陷阱,那蘭度要麼已經投敵,要麼就被餘家人用了不知什麼方法破解了信件之秘。多半阿顯你會因此受到反制。若是你不知法伊蓮活著,恐怕會做出什麼事來。因此便讓朱迪斯隨同法伊蓮,而我則獨身一人,前來報信了。」
阿棕一氣說完,看向衛昭,臉上帶上釋然的笑容:「如今可算是幸不辱命,將該帶到的話以及前後因由都告訴你啦。」
衛昭聞言,她站起身來,朝阿棕行了一禮,又拉住阿棕的手,嘆道:「是啊,若不是你來得及時,我也不知我將要如何想,如何做。那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