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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了。
衛昭的鼻尖是帶著溫暖的味道,是草木的清香,隱著微微的汗味,不重,呼吸之間就被屬於女人的香氣所掩蓋。
衛昭抬起頭,樹葉與樹杈交錯出了光影,在眼前晃動,就好像是一個美妙的幻夢,讓人捨不得清醒。但衛昭很快想起來,她們兩在一棵大樹上,而她就在奴隸的懷裡。
為了躲避追兵,夜晚趕路的時候不能生火,這種情況下在野外露宿實在不明智,以防野獸,在奴隸的要求下,她們爬上樹上休息。而第一個休息日,她們就這樣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待了一個白天。
衛昭不知道奴隸是怎麼一邊用手牢牢的箍住自己,還睡得這麼沉的。
「唔……」奴隸的喉嚨裡發出了低低的聲音,「小野貓……」
什麼?野貓?衛昭擰著眉想,是因為她們都在樹上的關係嗎?所以夢到了小貓?
奴隸夢裡的小貓是什麼樣的呢?
衛昭盯著奴隸尖尖的下巴,隨後她驚訝的看著那尖尖的下巴一點一點,朝她靠過來。
衛昭不敢動,她怕自己一動就翻下樹去。她只能下意識的一個埋頭,把自己埋進了奴隸的懷中。
隨後她感覺到奴隸的下巴抵住了她的發頂,輕輕的蹭了蹭,就好像熟睡的人下意識的對自己喜歡的人撒嬌那樣。
「……可愛……」下一秒奴隸就彷彿是回答了她,又隨即發出嘿嘿嘿的怪笑聲。
真是大膽,還僭越!這是可以拖下去斬首的罪!
但一想到近乎一天一夜的趕路,而自己有一大半的路都在奴隸的背上。到了最後,也是奴隸搓了一根繩子把自己撈上樹的。當時奴隸的汗水順著自己的額頭滑落,順著那尖尖的下巴,落到自己的臉上。
溫熱,帶著鹹味。
一向喜淨的衛昭第一次沒有說什麼。
衛昭輕輕的吐出一口長氣,她無奈的把自己埋入奴隸的胸前,想了想,也學著奴隸的樣子蹭蹭,觸感不錯,柔軟又有韌性,埋在裡面像是埋入了一團棉花,很是舒服。
算了,反正她不吃虧。
奴隸是在天將黑未黑的時候醒來的,她睜開眼的一瞬間,就下意識的收緊了手。直到聽到懷中傳來低低的痛呼聲,她才緩緩放鬆了手,低著頭看著皺著眉頭扳自己手的公主殿下。
「你可算醒了。」
衛昭揚了揚下巴,盡顯倨傲。只是她眼下窩在奴隸的懷裡,像只又奶又兇的小奶貓。
奴隸的嘴角弧度拉高一點,又垂下來,盯住了衛昭的手:「你在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我……?」衛昭順著奴隸的眼神低頭。她看到自己的手,一隻手撫在奴隸的手上,而另一隻則安安穩穩,理所當然的搭在了奴隸的胸上。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衛昭回想了一下,她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記得奴隸的胸脯柔軟、富有安全感,還有點淡淡的香氣,總而言之,就是那種算得上是享受的觸感。於是衛昭下意識的捏了捏,再抬起眼時,只看到奴隸繃著的臉和嘴角。那雙醉人的綠色眸子緊緊的盯住自己,變得幽深起來,就好像一條甩著尾巴,盯住獵物的蛇。
但衛昭可不怕她。
衛昭笑起來,帶著一點這幾天以來,被釋放的憋屈,被奴隸一再頂撞的怒氣,笑得張牙舞爪:「怎麼了?主人碰碰你,這是你的福氣。」
她拉開嘴角,惡劣如同村口的頑童,又故作評鑑那樣的加重了點力氣:「你還記得你我的關係,莫要以為對我有點恩德就可以與我平起平坐。就算本宮要你侍寢,你也得乖乖的爬上我的床。」
奴隸垂下眼,她嘆口氣:「好吧,只是這幕天席地的,主人當真要做這種事?」
衛昭揚起了眉梢,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