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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在不安什麼呢?
衛昭忍不住想,她是她的奴隸,奴隸幹活,身為主人,在一邊看著,不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嗎?
「魚快好了,你不喝水嗎?」奴隸老道的翻動著烤魚,朝衛昭招手。
衛昭抿著唇,捱到了奴隸的身邊。
「喏。」奴隸把疊得很漂亮的芭蕉葉放到衛昭手裡。她看著衛昭低著頭,愣愣的看著手裡的綠色小杯子發呆。衛昭是大周的長公主,舉止端方,但垂下頭的樣子,又像是一個豆蔻少女,帶著一種懵懂的青澀感。奴隸的目光在衛昭露出雪白的頸項上停留了一會兒,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隨後放下手來,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不會是連喝水都要我來餵你吧,主人。」
衛昭頓時抬起眼睛,像一個炸毛的大貓那樣瞪圓了眼睛,看著奴隸:「胡說什麼呢!!誰要你餵。」
說完,她就重新垂頭,開始小口的喝水。
就算是生氣,也依然很好的維持了長公主的威儀呢。
奴隸見狀,也跟著轉頭,慢悠悠的烤魚。
折騰了這麼久,老實說,衛昭也有些口渴,她喝的不算慢,只是漸漸的,她就緩下速度,悄悄的抬眼看著什麼的奴隸。這個異族,年幼的時候並不顯眼,到了現在,她的身高已經跟帝國中普通男人那樣高了,比起衛昭來,更是足足高了一個多頭,這讓她坐在那裡的時候,有一種壓迫感。
異族也有一張不屬於大周白皙審美的小麥色的面板,那雙綠眼睛和這面板特別相稱,她的睫毛也很長……
突然之間,那雙綠眼睛看向了自己,她的奴隸皺眉,露出疑惑的表情:「怎麼了?水有問題?」
「你怎麼……」衛昭把自己埋在水杯裡,她手指有些用力,捏得芭蕉葉都快要變形了,「你怎麼懂那麼多啊?」
她不喜歡奴隸,自然不會給奴隸請老師。但是奴隸……似乎懂得太多了些。
奴隸看著衛昭,衛昭聽到一聲細微的嘆息,也或許是風,因為在衛昭抬頭看向奴隸的時候,她並沒有發現奴隸的表情有什麼改變。
「我是先皇親口欽定的,你的玩伴。我都有跟著你去上課的。」
衛昭啊?了一聲。奴隸撇撇嘴:「你學的不好,也都是我捱打。」
說到這個衛昭就想了起來,金枝玉葉,怎麼能捱打?伴讀們誰不是大臣們的孩子,那也是打不得的。因此伴讀的小廝,僕役就成了那個挨過的人。
有段時間衛昭樂於犯錯,就是為了看奴隸捱打的模樣。
導致那段時間她的學業一落千丈。
「阿顯,你這樣,可讓母皇怎麼辦呢?」她的母皇皺著眉頭摸著衛昭的頭髮,露出了煩惱的表情,「你是不滿意母皇為你安排的玩伴……還是不滿意母皇呢?身為大周皇帝的長女,你這樣,可不是一個好公主的樣子。」
母皇苦惱而溫柔,但幼小的衛昭卻忍不住打了寒顫。
她回想起來了,自那以後,她便不會再故意犯錯引得奴隸捱打。但從那以後,她也將奴隸當做一個甩不掉的尾巴,她不得不走到那裡都帶著她,不得不忍受她的存在,就好像在忍受母皇給予她的羞辱。
一個奴隸,她那高高在上的母皇,竟然讓一個奴隸跟著她,成為她的玩伴,跟她一起讀書學習。
衛昭重新回憶起那時候的事情,很多記憶已經模糊,但她還能記得起,奴隸一直都在她的左右,無論老師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一副認真又冷漠的模樣。
「你們大周會教授很有趣的知識。」奴隸的目光中閃動著光芒,她對衛昭說,「我小時候在其他國家,他們對我說,大地是平的。但是你們卻說大地是圓的。還有這個,這個過濾器也很有意思。」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