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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面躺在岸邊,捂著自己的眼睛。
寬大的口袋裡,那本一直被他貼身放著的深淵手記忽然隱隱發熱。
樊醒趁機吃豆腐,趴在餘洲胸口,不料才剛趴好,餘洲忽然坐起身,他咕嚕滾了下來。
「我怕疼!」樊醒又裝作小孩般說話。
餘洲沒理他,火速掏出手記。
和之前不同,手記的第二頁如同滴落墨水一般,緩緩出現了新的文字和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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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魚乾雖然沒有大腦但是它記性好。
它沖樊醒甩動自己的尾巴:喂,你要親我的尾巴嗎?
樊醒:……什麼?
魚乾:就像那些人親阿爾嘉的jio一樣。
樊醒:我有餘洲的jio可親,為什麼要親你的臭尾巴。
魚乾罵罵咧咧,又抑鬱了。
第14章 薔薇湯(6)
入夜,餘洲和樊醒帶著小狗的屍體回到石頭房子,把小狗埋在河邊。
姜笑正對著柳英年笑,柳英年面紅耳赤。餘洲湊過去聽了一會兒,也跟著笑起來。
柳英年每天都跟著這兒的人下地照顧薔薇。薔薇可以用來制香、制蜜、制酒,柳英年想把這些本事都學會。
今天在薔薇花田裡工作時,教他摘花的女孩突然把他推倒,親了上來。
柳英年哪裡見過這個架勢,先是呆住,在女孩招呼其他姑娘過來,還要扯松他褲帶的時候,他嗷嗚一叫,連滾帶爬地跑了。
「你處男嗎?」姜笑歪頭問,「人都這麼主動了,你害羞什麼?」
「這這這這種事要要要跟喜歡的……」
「我記得那姑娘挺漂亮的,你不喜歡?」姜笑火速又問。
柳英年越發的結巴了,最後也嘟囔不出個所以然:「總之不行!我只想搞學問,做研究。」他推推眼鏡,忽然問:「那你呢?你平時都去幹什麼了?」
「白日宣淫唄,還能有什麼?」姜笑樂不可支,「這兒不就是這種地方麼?你想要什麼,就滿足你什麼,讓歷險者覺得這兒就是天堂,以至於不想離開,走不出去。」
她用下巴指指漁夫帽:「他是最安全的一個。」
柳英年:「為什麼?憑、憑什麼?」
姜笑:「他不跟這裡的人來往。」
漁夫帽正在清理一隻死去的兔子,他頭也不抬,只發出一聲輕笑。
餘洲一邊聽他們聊天,一邊給樊醒換衣服。樊醒渾身濕得徹底,夜風一吹直發抖。
餘洲從別人送的禮物中扒拉出一件乾淨衣裳:「這件不錯。」
樊醒:「……」
餘洲:「自己不會穿?我幫你。「
樊醒咬牙:「這是女孩的裙子。」
魚乾嘎嘎怪笑。裙子粉紅色,領口滾幾圈蕾絲,胸前一朵臉盤大的波點蝴蝶結。樊醒根本不知道這種衣服怎麼也會在這裡,但陷空會在任何地方出現,也許它正好出現在一個小姑娘的衣櫃下方呢?
餘洲:「不喜歡?這兒還有。」他又扒拉出幾件。
樊醒沒辦法,只得換上一件看起來不那麼嬌滴滴的裙子。姜笑按著他給他扎頭髮,小草莓髮帶顏色鮮艷,樊醒鼓著一張憋氣的臉,其實是可愛的。
他點了蠟燭跑到河邊照來照去,竟然覺得滿意:「我長得真好。」
魚乾尖聲大喊:「不要臉!不要臉!一把年紀這麼不要臉!」
鬧騰完了,也吃了漁夫帽打回來的兔子肉,餘洲把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了他們。
他還拿出了深淵手記。
漁夫帽和姜笑都對手記的來歷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