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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洲沒見過他笑,實在很好奇:「大哥,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漁夫帽答非所問:「別喝。」
他斜瞥餘洲碰酒的手。
「姜笑說,酒不能喝。」餘洲火速放開酒壺,漁夫帽又解釋,「你別看她手裡有酒,其實自己一口都沒碰。」
「喝也沒事,姜笑在『鳥籠』裡呆了三年,她已經成年了。」柳英年說,「除非這酒不對勁。」
漁夫帽:「那你喝。」
柳英年低頭狂吃果子。
說來奇怪,周圍活色生香,但人人坦蕩,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不妥當。餘洲看著看著居然也習慣了。他專盯身材健壯的男人,想想自己瘦弱的體格,心裡羨慕得很。
樊醒坐在餘洲懷裡,也懶得動彈,把餘洲當沙發一樣靠著。他左看右看,忽然問:「不是說今晚可以在這裡見到一個最尊貴的人?是誰?」
帶路的少女所說之人,餘洲猜測,極有可能就是這個「鳥籠」的籠主。
樊醒話音剛落,飛星崖邊的人忽然傳來歡呼。無論是狂歡者還是醉醺醺的人,都開始往小路移動。餘洲他們所在的地方地勢較高,站起來就能看到小路上行來一隊人馬。
為首的青年騎著白馬,英俊非凡。他赤裸上身,只穿白色長褲,蜜色胸膛上垂掛無數金色掛飾,連黑髮上也纏著寶石。他沖人們點頭微笑,目光掠過歷險者們所在之處,笑意更濃。
是一張年輕但精於算計的臉。
「王!王!」人們歡呼、大喊,飛星崖上酒氣、香氣愈發熱烈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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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魚乾晚上不睡覺,輾轉反側(也就是不停在餘洲肩膀頭髮裡鑽來鑽去,滾來滾去)。
樊醒睡不著,抓它又抓不到。
魚乾唉聲嘆氣,魚魚憂鬱。
餘洲:它怎麼了?
樊醒:春天到了,又到了動物那什麼的季節。
第11章 薔薇湯(3)
被稱為「王」的青年下馬後立刻被眾人團團圍住。人們恭敬又渴望,無數隻手伸長了想去觸碰青年,但誰都不敢真的碰他。
他顯然習慣了這樣的事情,面對這樣的狂歡盛宴與狂熱人們,面上沒有任何驚訝之色。撥開人群,穿過滿地雜亂的衣裳、酒杯和食物,他走到了餘洲等人面前。
「歷險者?」他似乎是提問,但不需要任何作答,「歡迎來到我的王國。」
侍衛拿來一個捲軸,青年接過後遞給餘洲。捲軸的蠟封上也是一朵薔薇花。
說實在的,餘洲很不習慣這樣的排場,他總覺得自己彷彿置身片場,眼前所見所聞所感,全都是誇張得過分的一場活劇。
面前的青年被稱為「王」,他就是籠主嗎?
青年沒有逗留很久,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他把捲軸交給餘洲之後,坐上了飛星崖上一直空置的座位。
餘洲方才太過緊張,沒有注意到在最適合觀賞擊打飛星的位置上,有一張象牙雕成的寬大座椅。座椅上鋪著柔軟的虎皮,青年坐在椅上,姿態放鬆。「繼續吧。」他示意人們為他端上花蜜與美酒,「讓飛星崖再次亮起來。」
狂歡的宴會得以繼續。青年喝酒,談笑,人們不再自己尋樂,紛紛圍攏到青年身邊,跪坐在地上,仰望青年。
他們的眼神裡有虔誠,但又不是全然的虔誠。在瘋狂的狂歡中,在沒有邊線的享受和快樂裡,藏著難以言說的恐懼。
姜笑溜回來:「餓了,我要吃肉。」
餘洲:「……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姜笑:「說什麼?」她把手裡酒壺隨手一扔,酒液灑了一地。
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