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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為娼?
就容色這樣的,還需用上這樣的手段?
許攸衣想到晌午時的光景,瞬間嗤之以鼻,連帶著步子也慢下不少。
既然是專門為她搭的戲臺,那麼什麼時候去,怎麼看,自然得由她說了算。
許攸衣可不想受人擺布,通往小院耳房的園門近在眼前,許攸衣卻是腳步一轉,慢悠悠的去了前廳。
縣衙上下皆被驚醒,上上下下歪七倒八,衣衫不整的從通鋪上爬起,有些都來不及穿上長靴,便被劉汝提溜著耳朵給趕到了冉閱堂。
許攸衣眉色鴉青,滿目沉靜,正舉著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沓裡燒製出來的茶具悠閒烹茶,羽藍色的斗篷繡著金絲銀線,在不甚明亮的燭火照耀下顯得尤為華光溢彩,叫人無法逼視。
一溜衙役哈欠連天,見狀自是不敢埋怨,不得不囫圇的向許攸衣恭敬施禮,「卑職等給大人問安。」
「都醒了?」
許攸衣略一抬眼,掃了圈幾人,頗是體貼道,「這聲響出在本官的院裡,擾了諸位清夢,原該是本官理虧,不過,既然這鬧事的人是你們縣衙特地給本官安排的,本官初來乍到,自是得領著你們一塊去瞧瞧,免得失了偏頗,落得個你們背後說本官不講情面。」
這?
一幫子衙役倒是沒想到許攸衣這般給她們臉面,左右看看,叉著手,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話。
劉汝眼微微眯了眯,半低下頜,有些摸不透這位縣令的打算,乾脆叉手應道,「卑職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許攸衣嗤笑一聲,不知想到什麼,看向劉汝的目光頗為耐人尋味,「這人既是劉捕頭你挑上來的,那便由你領頭帶本官去瞧瞧吧。」
屋門大開,隱約可見一片狼藉,嬌泣聲似乎已經力竭,交纏著粗重的呼吸,淫靡混亂,惹的人浮想聯翩。
「大人,這?」
一眾衙役早在怡春院見多了這種場合,自然見怪不怪,若非許攸衣在場,早就拍手起鬨,編段子看笑話了,如今忍著不敢造次,卻是實在佩服這個不知哪裡來的混姐兒。
雖說那妓子只是個侍候茶水的,還未被收作房裡人,但明面上,卻也是這位新上任還未立過威的縣令大人的顏面,上門挑釁也就罷了,這般當著縣衙上下鬧出這般動靜,簡直是沒把這許攸衣放在眼裡啊。
這倒是有好戲看了。
幾人心思各異,緊閉嘴巴,只放亮了招子,張著大耳,靜待許攸衣給她們的反應。
許攸衣卻是絲毫不見怒氣,半遮著鼻,一雙瑞鳳眼含著揶揄,睇著劉汝,極是委婉道,「劉捕頭費盡心思搜刮來這樣的絕色,你的好意本官自然是知曉的,可是你瞧,非是本官不想收人上榻伺候,看眼下這光景,想是已經成了,倒是可惜了那樣一副好顏色。」
「能得大人一句誇讚,看來這侍兒的顏色,大人也是滿意的。」
劉汝不置可否,兩眼直直的看著裡頭,自顧自的說道,「大人,這匪盜實在大膽,竟敢在縣衙造次,還敢冒犯到大人頭上,實在是目無王法,無法無天,大人,卑職這就替大人拿了這匪盜,替大人出了這口惡氣!」
劉汝大馬金刀,大刺刺的提著燈籠就往裡走,絲毫未在意許攸衣作何神情,像是義憤填膺,真為了許攸衣一般,只為替她顧及顏面。
這倒是奇了,莫非這劉汝早猜到她會出此下策?
許攸衣撤開手,將手搭在了臂彎上,瑞鳳眼閃過絲驚詫,也跟著入了裡頭。
「大人?」
屋內空間狹小,擠不下太多人,幾十個衙役伸頭伸腦,實在好奇裡頭是怎樣一副香艷場景,畢竟人事歷過不少,可是這樣的美人滿身淤痕的橫陳床榻卻是少見,想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