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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顧馳還會覺得他好嗎？

他如此算計人心，他並不好，司凌映抿下一小口紅酒，眼睛彎彎的，他不好，但是他會盡力，給顧馳世上最好的。

見司凌映慢悠悠地喝著紅酒，顧馳也端起酒杯，他心慌意亂的，哪有心情細細品味，「咕咚」一聲嚥了一口，被嗆到了嗓子，嗆得眼淚汪汪的。

他眼尾泛紅的模樣，再次愉悅到了司凌映。

司凌映綻放了一個微笑，他提起唇角，眉毛彎成溫柔的弧度。

顧馳完全被蠱惑了，司凌映的笑太美了，他心中暗暗唾棄自己，人家把你當好兄弟，對你照顧得無微不至，你居然生出了不該有的奇怪想法。

一看司凌映就特別純潔，根本不可能像他，產生這些亂七八糟的奇怪念頭。

顧馳被心事困擾著，頭一次，他出來吃飯，他吃的很少，沒吃飽。

這些天，上課期間，顧馳頻頻走神，不知不覺盯著司凌映的背影發呆。

如果司凌映下來收作業，距離他很遠的時候，顧馳探頭探腦的，抻著脖子看。反而，當司凌映走到他附近的時候，他會耳根發熱，裝模作樣地寫練習冊。

有好幾次，司凌映想跟他說話，發現顧馳完全不看他。

每當司凌映轉過身，顧馳的目光立即粘了上去。

這樣下去不行，顧馳快把自己搞瘋了。

整整一上午，老師講的課他一個字沒聽進去，昨天羽毛球訓練也是，他連打球的時候也會分神，隊長說了他三次，他只要一想到司凌映，就會傻樂。

顧馳想了一上午，梁平詢問他三次，發生什麼事了？顧馳隻字未提，梁平這傢伙絕對是個腹黑，讓梁平知道，對方還指不定怎麼笑話他呢。

馳哥雖然是校霸，遇到這種手足無措的情況還是頭一次。

下午上體育課的時候，因為是冬天，顧馳懶得下樓，恰巧卷卷也沒下樓，對方賤兮兮地過來沒話找話：「馳哥，最近你怎麼無精打採的？是不是跟你物件吵架了？」

「沒吵架。」顧馳頓了頓，卷卷算是他身邊的戀愛達人了，上高中不到一個月，火速跟隔壁班的班花菲菲搞在一起，看來他對感情的事挺在行。

顧馳有點難以啟齒，還是說了：「我最近怪怪的，吃不香，睡不好。」

「馳哥是不是得了什麼難言之隱？」卷卷不懷好意地衝著顧馳的腰間瞟了瞟，笑嘻嘻道：「我大爺家是開男性醫院的，我大爺是資深醫生，你有什麼毛病，先跟我說。不好意思去醫院就診的話，我跟我大爺諮詢，不過可能需要你做一些必要的檢查。」

顧馳抹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去你大爺的！」

「哈哈哈，我開玩笑呢，馳哥，你有什麼事，跟我說說，我一定守口如瓶。」卷卷雖然嬉皮笑臉的，此刻看上去倒是挺可靠，再不跟人說說，顧馳要憋瘋了。

顧馳抬起拳頭：「今天我們的對話，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你知道後果吧？」

顧馳的拳頭看上去很硬，卷卷不住地點頭：「知道知道，馳哥放心，我對你一定忠貞不二。」

「滾！」顧馳調整情緒，他說得斷斷續續的：「是這樣，我總喜歡看，也常常會想到一個人，但真跟他相處的時候，心頭像長草了似的，還挺不自在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卷卷長大了嘴巴：「上次飯桌上，你說有物件了，我還不信，看來是真的啊，馳哥，你懷春了。」

「你說什麼？」顧馳驚醒，褐色的眼睛睜大了。

卷卷清了清嗓子：「我說，你喜歡上了那個人，那個，你經常想起的人。」

顧馳眼睛睜圓了，他前傾的身體撞到椅子背上，嘴裡喃喃重複：「的確，我喜歡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