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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樓層，只要有衛生間的地方，旁邊都有一個保健室。

保健室是專門給同學們注射抑制劑的地方，裡面常年有檸檬味的薰香，一定程度上可以阻隔資訊素的味道。

顧馳是聞著檸檬的香氣闖進來的，油漆味太難聞了，尤其是那種劣質的油漆。

顧馳推開第一道門，坐在凳子上，他全身的骨頭都在發軟，腦子也是一片混沌。

放學了，司凌映背著書包直奔體育館，看到更衣室的一幕，他微睜大了眼睛，打架現場凌亂不堪，司凌映輕皺了鼻子，血腥味和資訊素味混到了一起，有些刺鼻。

他掃視一圈，包括李毅，杜迪在內的四個a被揍得趴在地上，鼻青臉腫，哼哼唧唧，站不起來。

兩名校醫亂作一團。

怎麼回事？

司凌映在體育館找了一圈，沒見到顧馳的身影，他直覺這件事可能跟顧馳有關。

看著哼哼唧唧的李毅，司凌映找個機會，假裝幫忙抬他，附在李毅耳邊，低聲問：「顧馳呢？」

李毅嘴巴都腫了，雖然說不出什麼話，能看出他眼神中的憤恨。

昨天的警告，李毅根本沒放在心上，還是找上了顧馳。

司凌映聲音愈加冷了：「不該說的話別說，少招惹顧馳，把你的嘴閉嚴。這件事鬧大的話，你會比現在更慘。」

這次，一字不落的，李毅全聽清楚了。

司凌映，明明看上去白淨斯文的一個人，為什麼氣場這麼強大？

有一瞬間，李毅想反駁，想大罵。

一想到司凌映強大的資訊素，與他相關的打殘小混混的傳言，李毅遍體生寒。

司凌映皺了皺眉，李毅身上的資訊素味道太大了。

還是找顧馳要緊，他仔細觀察，追尋地上的血跡，一滴滴，找到衛生間附近。

衛生間裡一間間找了，沒有。

他的視線定格在旁邊的保健室，門邊剛好有一滴血。

顧馳去了保健室？

他一個b去保健室，做什麼？他不需要注射任何抑制劑。

司凌映推開門，霎那間，一股濃鬱的咖啡香氣瀰漫而來，帶著些許的苦澀，暗含著誘惑。

遵循本能，司凌映推開第一道門，裡面的青年全身被汗濕透了，像被水洗了一般。

顧馳臉頰酡紅，全身的面板都透著粉紅色，更吸引人的是他散發的濃鬱資訊素，飄香四溢。

泰山崩於眼前而面色不改的司凌映，呼吸亂了：「顧馳，你是o？」

第4章

顧馳暴露在外的面板看上去特別細膩，濕了的眼睫毛忽而抖動一下，像脆弱的蝴蝶翅膀。

司凌映聞著香濃的資訊素，睜大眼睛，再次確認：「顧馳，你是個o？」

他依然沒有得到答案。

司凌映曾經說過他不喜歡o，是真的。

o太脆弱，像瓷器，一碰就會碎掉，一起碎掉的還有司凌映童年甜美的夢。

司凌映的父親常年在外經商，父母聚少離多。

他目睹了母親發情時，一次次往胳膊裡面扎抑制劑。

十年前，抑制劑遠不如現在發達，對身體並非完全無害。

母親用了過量的抑制劑之後，脾氣變得詭異難測，一次次發脾氣，砸東西，甚至打罵兩個兒子。

等父親忙完生意，回到他們身邊的時候，母親已經瘋了。

那時候，司凌映還不知道母親瘋了，只是覺得她脾氣不好。

瘋魔的母親無法跟父親一同生活，她排斥任何人的接近，一次次虐待自己，絕食，用刀割傷自己。

司凌映反覆告訴自己，他將來的伴侶一定不是o，一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