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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打的,那他就是賊,要報公安抓他去勞改。」
季紅均平平靜靜的說,說完還把洗好的碗放在一邊,甩了甩手上的水,彷彿他要送人去勞改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季老孃看他這樣破口就大罵:「小四,你個沒良心的,紅星是你二哥,你要送你二哥去勞改。你良心被狗吃了,早知道你這樣,當初就該掐死你。」
季老孃是個混不劣的潑婦,說話沒把門,心裡恨不得季紅均死,她就罵出來了。
季紅均現在和梁歡是一家,看著他被罵,梁歡心裡挺不得勁的,這季紅均是他娘親生的嗎?爹不疼娘不愛的。
梁歡不喜季老孃,也不和她講道理,拿起一邊的棍子就往季老孃那邊打:「滾,都滾出俺家,分家了,別在俺家撒潑。」
季老孃這兩天被梁歡打的次數多了,看見她拿棍子就害怕,下意識往外跑,邊,邊跑邊罵:「潑婦,小賤皮子,早晚有一天把你趕出季家。」
季老孃跑了,梁歡把棍一扔,看見季老二夫婦、季老大還在屋子裡站著,冷哼:「不走,想讓俺去公社舉報你?」
季老二立刻拽著季二嫂急切說:「走,俺們這就走。」
季老大沒走,他憨厚的想要,搓著手說:「那個小四,你結婚了也分家了,以後好好過日子。」
「嗯。」季紅均沉聲回答。
季老大沒多待,聽了季紅均的話轉身離開,轉身的時候餘光看見了放在角落裡的鍋,他微頓。
「買鐵鍋了?」
鐵鍋可不便宜,小四哪來的錢買的?
「嗯。」季紅均的回答依舊不冷不淡。
「有鍋好,有鍋做飯方便,那大哥先走了,家裡有要幫忙的,你大聲招呼。」季老大說完靜靜等了一會,沒等到季紅均的回答,他才垂著頭離開。
季老大離開了,季紅均才轉身對梁歡說:「我去找人過來幫忙,上午就把灶支了,中午做雜麵饅頭燒紅薯飯請他們吃一頓。」
「行。」梁歡很乾脆的點頭。
雖說鄉裡鄉親互相幫忙是應該的,但是大冬天也不能總讓人白白幫忙,昨天沒有灶臺就算了,今天季紅均支了灶臺,怎麼都要請幫忙的人吃一頓的。
兩口子說幹就幹,這邊季紅均去請人過來幫忙砌牆、壘灶臺,梁歡則挖了兩斤雜糧去隔壁磨雜糧,把雜糧磨成粉,中午做雜糧餅。
另一邊,季老大回去順嘴對季大嫂說:「小四那邊買了鐵鍋,估計今天要壘灶臺。」
臘月底,快過年了,這個時間點不用上工,隊裡的人都閒著,外面雪沒化,又冷又潮,季大嫂沒出門,就窩在屋子裡縫補衣服,聽了季老大的話,手一抖,針扎住手了。
季大嫂心一慌,把衣服和針線放一邊:「買鍋了啊,你說他們哪來的錢?爹孃知道嗎?」
季老大脫掉鞋跑炕上坐著,搖頭:「估計不知道。」
「俺去給爹孃說一聲。」季大嫂把針線放在籃子裡,起身就要下床。
「回來,這事你別摻和,摻和了也沒好處。」爹孃偏心老二家,家裡有好處也是老二的。
季大嫂停止了動作,坐了一會又說:「你說小四哪來的錢買鍋的?會不會是爹補貼的?」
「不是,爹不會給小四補貼的,行了,你忙吧,別問這些事情。」
……
梁歡拿著二斤雜糧去了隔壁老馬家。梁歡從原主的記憶裡看到剛結婚那天,原主吃飯季老孃罵了原主兩句餓死鬼投胎,隔壁老馬家衣服張二妹聽見了,幫原主說了兩句話。
她現在要磨粗糧,季家不能去,去隔壁老馬家正好。
梁歡站在老馬家,輕輕敲門。
過來開門的是張二妹的小兒子馬國棟,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