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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她們分手之後,他的一切就全都是坦誠的。
看著他這虛偽至極的模樣,鬱瑤冷笑了一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對他心灰意冷到了極致。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倆人誰也沒撐傘,就這麼站在雨裡。
鬱瑤轉頭就走,沒勇氣回警察局看那具辨認不清的屍體更沒勇氣看何映阿姨撕心裂肺痛哭的模樣。
她也沒說分手,但孟清翎從她轉身的動作裡看出了她的意思。
她這一走,就代表他們之間徹徹底底完了。
他心慌了,怕失去的恐懼感遍至全身。
上前抓著鬱瑤的手把她往懷裡攬,說他在做完這一切的那一刻就已經後悔了,抱著她在耳邊一遍遍的重複著說愛她。
「愛」這個字眼徹底激惱了鬱瑤,她當場用足了力連著扇了他幾個巴掌。
聖潔又純粹的愛纏滿了陰謀算計,他怎麼好意思玷汙這個字。
「孟清翎,你也配說愛這個字?」
頭被打得偏向一邊,半響轉不過來,孟清翎已經感受不到,嘴角滲出絲絲血跡,他從口袋裡拿出本來準備那天和她求婚的戒指,鑽石的光亮刺眼:「瑤瑤,這是我們上個月一起相中的那款戒指,我今天本來打算用它來和你求婚,不知道你說過回國就嫁給我的話還作不作數。」
他眼裡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期盼,拿戒指盒的手在止不住的顫抖,明顯底氣不足的害怕。
這個時候再搬出之前那些美好的諾言無疑是最不理智的行為,越發襯得這段感情像一個荒唐的笑話。
鬱瑤理智徹底宣佈崩塌,直接拿著盒子用力扔到了馬路中央,盒子咚得一聲落地很明顯,裡面的戒指卻掉出來,無聲無息被掩蓋在雨幕裡。
就像她們的這段已經無聲無息間就宣告結束的感情。
孟清翎不顧危險直接衝到了馬路中央,鬱瑤頭也不回離開。
孟清翎十分狼狽地跪在馬路邊找著戒指,手一寸一寸在地面上摸,雨水沖刷著地面和他的手掌,還沒等他找到戒指,刺耳的剎車聲從他身後傳來,緊接著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腦袋空白了幾秒,轉身看到不遠處的場景,瘋了一般喊著鬱瑤的名字跑過去,車頭凹陷,車主人已經從車上下來,腿軟得癱在一邊,顫巍巍撥打著救護車的電話。
鬱瑤躺在馬路中央,滿臉都是血,身下一攤一攤的血迴圈不斷地從身底往外漾。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搶救,鬱瑤勉強撿回一條命。
可能上天垂憐他,願意給他個彌補的機會,鬱瑤失憶了。
席應南在她的記憶中被徹底剔除。
不止是這段記憶,她把席應南這個人忘得一乾二淨,像是從未在這世上存在。
或許是潛意識裡的歉疚和自責,讓她覺得青梅竹馬那段時期的愉快記憶以及席應南對她的各種好,後來的她是不配擁有的。
即使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但他因為她喪了命。
所以,她選擇忘記所有。
——從頭到尾,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一切好似回到最初的起點,鬱瑤還是會抱著他撒嬌,嫌棄他悶葫蘆不是很愛說話,說過嫁給他的承諾也兌現了。
他戰戰兢兢過了四年,生怕鬱瑤哪天想起來,他們的關係就再次走到盡頭。
所以他瞞著所有人,買通了警察,設計席家破產,把唯一知情的何映也控制了起來,編織了一個謊言。
——席應南找鬱瑤複合被拒絕,飆車喪命,鬱瑤因為愧疚精神恍惚出了車禍。
如果是這樣的原因,鬱瑤想起那段回憶,於她而言,無疑是不小的一道坎兒,誰也不知道鬱瑤能不能接受的了,會不會再度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