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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點頭:「有,家裡裝了監控,鄰居也都願意作證。」
錄音筆收錄進了所有的對話。
「那他的兒子是怎麼替她洗罪的?承諾了你什麼?或者說你受到了威脅?」鬱瑤問出最關鍵一點。
男人面露難色,羞愧地低下頭:「06年我為了為了申報科研專案,行過賄,這是他拿捏我的把柄,如果這件事暴露,我一輩子的聲譽都毀了。」
鬱瑤忍住想指責他的衝動,做錯事自有法律制裁,還輪不到她來管,她接著問關鍵資訊:「你行賄應該是他後來查出的事,是為了牽制你不讓你再繼續起訴,如果訊息沒錯,當時在你行賄這件事沒被他拿捏在手裡之前,你在有充足證據的情況下起訴失敗了,原因是什麼?」
「她有精神分裂症,那段時間是她的發病期,他們不知道從哪請來一個律師,一通胡說,責任脫得一乾二淨,當時我和我妻子的父母也受到了他們的威脅,我們沒有辦法。」
鬱瑤看著一旁的劉洋,一個大膽的猜測浮上心頭:「如果她沒有精神分裂症,只是為了用這種不斷犯錯的行為報復他的兒子呢?」
「那是不是就能證明她是有預謀的且具有報復性心理?」
劉洋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病可以偽裝,病歷也可以偽造。」
第28章 拿著簽好的離婚協議,關門離……
「很簡單, 試探一下她對她兒子的態度就好。」
人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虎毒不食子,陳華陰不是個東西,但幾乎全天下的母親都有愛子的本性, 對孩子仍舊是有一定的包容心理的。
恨不得孩子受的苦自己替代, 遭的罪自己承受。
新聞上一位吃喝嫖賭樣樣沾身還家暴父母掏空家底的畜生, 因為網賭被抓時,年邁的父母都是下意識的維護, 為其開脫罪名。
除非恨毒了, 不然哪個母親會為孩子增添負擔,讓孩子為了替她擺平一切在違法犯罪邊緣遊走。
「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你。」鬱瑤舉起手中的錄音筆,看著面前的男人:「你剛剛所說的一切內容都會被作為呈堂證供交上法庭, 你能接受嗎?」
這就意味著, 不論陳華陰母子最後是否能得到應有處罰,他行賄的事都瞞不住, 將會被公之於眾。
男人本來還在低頭猶豫, 孩子已經沒了,這是既定的事實, 結果不能確定,他不想再落個晚節不保的下場。
鬱瑤在耐心等他回答, 直到敲門聲打斷了男人的頭緒,像是終於逃離魔窟喘口氣一般, 他看著沙發上一圈人:「我去開個門。」
門開,年輕驕矜的男人立身門外,手裡提著營養保健品,面色清肅:「我是馬老師的學生,今天來看馬老師。」
對於這個男人, 孟清翎不願給他好臉色,什麼貨色就是什麼臉色。
和馬玉琳的高風亮節不一樣,林睦的所作所為實在不配科研教育者這個稱號。
馬玉琳確實是孟清翎和席應南的公關學老師,這不假。
鬱瑤只在東臨大學待了半年的時間,而且又被調劑到了別的專業,課程也和他們完全不一樣,沒印象也正常。
馬玉琳聽著聲音從床榻下來,開門出來迎接孟清翎:「是小孟來了。」
孟清翎成績好,是老師都喜歡的那類學生,但其實他在學校時性格沉悶不愛說話,倒是也沒怎麼和各科老師打好關係。
孟清翎是大二時以交換生的名義去的倫敦大學。
選拔面試時馬玉琳是他的面試官,任何面試都忌諱冷著臉不說話,成績再好也會拉低印象分,馬玉琳當時出於是自己學生的私心亦或是什麼,總之是拉了孟清翎一把,引導著他順利完成面試。
孟清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