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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沒拒絕。
「謝謝爺爺,」趙言殊頷首致謝,頓了一秒,也朝顧驀頷首,眼睛亂瞟卻不看她:「謝謝顧老師。」
顧驀端正坐在椅子上,和往日在辦公室時無異,也端正回了句:「不客氣。」
與趙言殊不同,顧驀眼睛一直看著趙言殊,沒放過她一點動作。
包括她道那句謝時不知道眼睛該往哪兒看的那一絲心虛和慌亂。
看來她是真不會撒謊。
真可愛。
想著想著,顧驀露出副笑模樣,絲毫沒收斂。
這要還看不出兩人之間的一點兒貓膩,自己也就白活幾十年了。顧老爺子不時打量兩人之間的眼神互動,斂眸抿了口茶水。
來的時候趙言殊一路上邊和顧驀說話邊觀察,這片兒是別墅區,很安靜,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動靜。
北方地區,冬天有暖氣,不會有空調製造出來的聲響。
她走到窗邊把窗子關好,又檢查了下屋內是否有除了他們三個人以外的活物可能來幹擾。
屋裡有個青花瓷的大魚缸,裡邊有兩尾金魚。
朱紅金魚背紅肚白,墨色金魚渾體通黑,兩尾金魚魚尾搖曳在水裡,與翠綠水草相得益彰。
只是不確定現在窗子的那條縫合上了,那它們會不會突然躍出水面發出動靜。
這麼大的魚缸,自己搬不動。
不知道喊普通同事來搬這麼重的魚缸在不在「合情合理」的範圍之內。
「這個不行嗎?」顧驀走過去,看到趙言殊正對著一缸金魚,猜她在想什麼。
看到她眉間輕蹙,一下瞭然。
「嗯,可能會有點動靜。」趙言殊看向顧老爺子。老爺子擺擺手,意思是隨她處置。
而顧驀則是看都沒看:「那就搬。」
會影響她採音,那就搬走。
不多說,顧驀挽起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他兩手在瓷缸兩邊一搭,看似十分輕鬆地搬起趙言殊思索半天應當如何為計的瓷缸,往門邊走。
趙言殊跟著他,在他還有兩步子沒走到門邊時加快腳步先把門開啟,顧驀端著瓷缸出去,趙言殊也跟了出去。
看著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顧老爺子嗤笑了聲:「普通同事?哪裡來的普通同事喲。」
自己孫子瞧她那眼神兒都快把人家姑娘看化了。
嘖,他這麼根正苗紅一爺爺,怎麼教出這麼一孫子?
又回想顧驀的眼神,有傷風化!
想是這麼想,顧老爺子嘴角卻是不自覺朝上去。
門外。
顧驀在樓梯轉角尋了個空位,把魚缸往那兒一撂。
他眼掃了下樓下,見楊阿姨正在廚房忙。
趙言殊見他把魚缸安置好,伸手捏了捏他胳膊:「辛苦啦。」
細小的指節按壓在自己的大臂、小臂上,緩解了他的痠痛感。
痠痛感並不強,不如她的十指帶來的觸感強。
顧驀享受此時此刻,他們在樓梯一隅獨處,面前的樓梯扶手上還有他小時候搗蛋用石頭劃出的痕跡。
「回去吧?」
她要收回手時,顧驀按住了她的手。
「做什麼啦?」趙言殊聲音軟軟的,又因今天外邊太冷裡邊太暖,冷熱交替讓她這句話帶著些鼻音,像是在撒嬌。
顧驀沒說話,只握著她的手,拇指一下又一下在她光滑的手背上摩挲。
趙言殊抖抖手:「顧爺爺還等著呢。」
「不急。」
老爺子巴不得他們多在外邊待會兒呢。
「可是——」
被擁入懷裡那一刻,趙言殊嚥下了她剩下的話,她揪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