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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珏那雙眼睛看著,白玉安就是有心想糊弄過去也沒法子,想著只有一杯,就硬著頭皮飲了。
喉嚨處又似被火烤著一般,滿口苦澀與乾澀,不由又喝了口茶。
這酒喝了雖說倒是沒有上次在國舅府喝了之後的難受,但是依舊感覺頭腦有些昏沉。
沈珏看著白玉安那張微皺起的眉頭,眼裡不由帶了些笑意,用筷子給白玉安夾了一塊蝦肉道:「嘗嘗。」
白玉安看沈珏只是端著酒杯看她,不由問道:「沈首輔怎不用菜?」
沈珏淡淡看著白玉安:「你先用。」
白玉安也拿不準著沈珏的脾性,再說,他都做到首輔這位置上了,怎麼還給自己夾菜。
白玉安總覺得有幾分怪異,又不好明著提出來,看著碗裡的蝦肉,怔怔幾瞬還是夾起來吃了。
反正沈珏不說話,白玉安就安靜吃菜,想著待會吃飽了就回去。
第50章 同沈珏泡溫泉
月華樓的飯菜十分可口,白玉安雖餓了,吃的還算是雅緻。
沈珏靜靜看著白玉安的樣子,潔白的中衣在他身上瞧著有幾分乖順聽話的模樣,不由又想起他當初在囚房時的樣子。
無論他在哪處,身上好似總有股子清澈,像一潭清水一樣,濯濯蓮華。
只是到底還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人,憑著滿腔的抱負衝動,也不怕個人,即便能看懂眼色,也偏偏服著本心。
不過是在他面前罷了,要在旁人面前,白玉安這般只顧著自己吃菜,席上也不敬酒客套,換成是了別人,早就拂袖而去。
這般性子,沒人在後頭護著,官場上呆不過一兩月,被扔到哪處蠻荒地去了,也反抗不得。
偏偏還清正的厲害,一身玉骨頭偏要去與人碰,不碰碎了也不罷休。
沈珏眼裡動了動,替白玉安將空了茶杯斟滿了茶水。
白玉安看沈珏又親自給自己斟茶,不由擱了筷子忙道:「勞沈首輔了。」
沈珏黑眸看著白玉安:「這裡的飯菜可合胃口?」
白玉安就點頭:「合胃口的。」
沈珏就點頭,又抿唇不說話。
白玉安瞧不懂沈珏的意思,茶水清了口舌,看向沈珏問:「沈首輔怎麼不用?」
沈珏便垂下眼去拿筷子,夾了菜吃了幾口。
白玉安看沈珏用飯也是慢悠悠的,靜靜用菜也不說話,頓時許多,總不至於這人只瞧著自己吃了。
只是許是剛才飲了酒的緣故,白玉安又覺得腦袋中昏昏沉沉,也沒什麼胃口,又吃了幾口就覺得飽了,就擱了筷子。
旁邊的侍女看著時候過來給白玉安遞來了漱口茶,白玉安淨了口,覺得臉頰發熱,就往視窗處看。
沈珏看了白玉安一眼,不緊不慢的淨了口就站了起來。
白玉安看沈珏用完了飯,心裡總算石頭落地,想著該回去了。
只是還未來得及站起來,沈珏卻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眼神裡的沉沉神情冷淡,卻伸出手道:「白大人可要去屏風後看看?」
白玉安背對著屏風坐著,自然不知屏風後有什麼。
微微有些錯愕的看著面前伸過來的手,那雙手修長且骨節分明,看得出來是養尊處優的一雙手。
難不成沈珏是覺得她飲了一杯酒,就站不起來了?
頭腦的確是有些昏沉的,但好歹也有些清明,不至於需要沈珏搭手。
白玉安便偏過頭,一隻手撐著地面站起來,轉身看向了身後的屏風。
面前的五折屏風上畫著山林松鶴圖,濃墨重彩,未有幾分留白,對面的景象也看不清楚。
白玉安有些好奇,剛才聽侍女說屏風後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