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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味兒散夠了，蘇潮單手抱著半人高的星黛露玩偶，率先踏上臺階，溫時閉了閉眼，覺得不能跟狗計較，隨手撈了只託尼貓，亦步亦趨跟著他。

兩人一前一後，沒多久，溫時發現蘇潮腳步突然頓住，目不轉睛盯著庭院一隅，不動了。

&ldo;你看什麼呢?這麼專‐‐&rdo;

尾音消失在看到冰天雪地裡那兩抹可可愛愛的大小糯糰子間。

一大一小的兩個小姑娘穿了同款的蓬蓬裙，艷麗的紅色與下雪天極其般配，雙馬尾上是一隻毛茸茸的星黛露頭箍，怎麼看都可愛到爆。

庭院裡積了很厚的雪，一隻醜不了幾的雪人半成品孤零零地矗立著，雪人旁邊是一群用工具夾出來的小鴨子。

密密麻麻的，彷彿鴨子開會。

一大一小兩個糰子，這會兒正背對著他們蹲在雪人旁邊，給雪人鼻子上裝胡蘿蔔。

蘇潮單手抱著星黛露，視線落在汪林莞身上，愣了一瞬，眉目間蕩漾出一絲玩味。

艷麗的蓬蓬裙把小孩兒襯得可可愛愛，但穿在她這種豆蔻少女身上，風格迥然起了變化。

那晚這小朋友在他懷裡時，穿得單薄，緊密貼合的距離，很容易就感受到女孩子玲瓏有致的曲線。

明明同樣是這種奇奇怪怪的小裙子，總覺得跟她兩年前中二時期不太一樣。

那會兒純純一暗黑小蘿莉，中二病爆棚，面對他時會臉紅，會不好意思。

跟她開玩笑，她也絕不認慫，牙尖嘴利地懟回來，讓他覺得欺負一個小朋友特沒意思。

現在似乎有了那麼點不同。

像是一朵花，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緩緩盛開，孩子氣的清純裡，又有種少女的明媚。

蘇潮無法分辨這種不同和怪異感到底來自哪裡。

遠遠的，聽到少女冷清的聲音裡帶了絲絲無可奈何：&ldo;這些還不夠嗎?&rdo;

&ldo;不夠呢，要多點才好。&rdo;小糰子像個在找什麼東西，繞著雪人兜轉，&ldo;咦?我的扁嘴鴨夾子怎麼不見了?&rdo;

&ldo;這個?&rdo;

&ldo;不是鴨!&rdo;

&ldo;這個呢?&rdo;

&ldo;也不是。&rdo;

少女顯然耐心告罄，咕噥著，&ldo;這些不都長一樣兒?&rdo;

&ldo;莞莞，蘇二狗分不清我的貓貓，你分不清我的鴨鴨，你們真是……嗯……&rdo;小朋友絞盡腦汁想了想，提高音量：&ldo;天生一對。&rdo;

&ldo;……&rdo;

&ldo;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屋子裡找找哦。&rdo;小朋友邊跑邊交代，&ldo;不準偷懶哦，不然我就讓蘇二狗咬哭你。&rdo;

&ldo;……&rdo;

任性的小孩兒走後，世界瞬間安靜了，汪林莞丟了手裡的夾雪工具，想起陸笙對她的吐槽，沉默了會兒，抬手拿了兩隻雪鴨子仔細端詳。

繼沒辦法創作後，她現在已經墮落到連這種粗糙的磨具之下，那些細微的差別都分不清的地步了嗎?

喪氣地將鴨子捏碎，不知怎的，腦海里迴蕩完小孩兒那句&ldo;不然我就讓蘇二狗咬哭你。&rdo;

進而，便是傳/銷洗/腦式的魔音‐‐他是不是咬過很多女孩子?

咬……

小朋友口無遮攔，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