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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猿猴也作擺手攔截狀,姿勢甚是滑稽可愛。
“嗯?”他可沒覺得任何阻攔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可愛,警覺中握劍的手一緊:“你要擋我?!”
原本除打鬥中狂意不抑,但為人處是謙讓開朗而樂觀的鎮歌臉上帶著一種甚少在日常能從他面前出現的果決之色:“你若不去,那些人或可不死,你若向他出手,恐怕這千名黃巾十不剩一!”隨後又加了一句:“我從小和他生活,我的武藝均是他所授,他的性情為人我亦清楚,相信我,我不想能使出這般激進劍法的兄長死在我面前。”
程遠志陰冷潛沉中似有荒古邪物即將裂土浮出的眼神逼向鎮歌。
鎮歌熾烈大愛如狂,深恨似妄,如飽食了百杖朝陽的目華迎向程遠志。
程遠志心裡又是一熱,但隨之一惕。在自己的“大業”未成前,任何情感只會成他的負累甚至致命傷,於是他嘆氣——說也奇怪,他與皇甫嵩交手時借呼吸調整備戰;居於劣勢時以氣息重整戰志;佔優勢便利用吐吶鎮定心神;與鎮歌交戰、旗鼓相當時更頻繁借息變招,甚至還利用起伏換氣壓抑情感——氣息對他的作用好象遠多於普通人。
鎮歌一見他的臉色又變回陰灰色,眼中的暖意也消減大半,一手搭在他肩上——他要用內力制住程遠志。
程遠志一驚、二震、三畏懼。
——他驚在鎮歌的突然動手
——震於內力的衝擊
——畏懼如此強橫渾厚得勁力。
鎮歌又何嘗不訝然於程遠志猝不及防下卻一下迸發出如此急噪、浮動但陰沉有力的反擊。只頃刻,鎮歌放開手(還是被勁力反彈?),
程遠志退半步(或是作勢反功?)
但他們都沒發後招,因為兩件事:
一, 顏動天撤拳,張角收掌。他們拳掌相交已有半刻了。
二, 開始圍上去的幾十人居然扭過頭來幫夢隱攻擊外圍的同伴,而外圍的人只要被打到一拳一腳,便馬上返身攻擊自己的外圍,數千人竟有小一半“倒戈”到夢隱那去了。
——道家“八段錦”的功夫,招式並無甚花巧,但“吸、沾、拿、貼”的柔力與佛門的伏魔金剛力並稱雙絕,絕非虛名。
“株連!”夢隱發出一聲,聲不大,但喧雜的場中所有人都聽到這兩個字,於是,和他接觸的甲倒了,和甲接觸的乙倒了,和乙接觸的丙倒了……
——“立地喝”的奇勁更不可小覷。
鎮歌沒騙程遠志,雖然倒了一大片人,但沒人喪失性命。
張角溫康如潤玉的臉上泛起一陣青色:“好‘一記一雷天下醒’!”
顏動天本滿面紅光似烈陽的臉像一下被抽乾了血:“流光金掌,這一定是風君所提的流光金掌,一定是太平要術中金部流光金掌,南炎風君向我說過的流光金掌!”
程遠志一聽,目光一暴,隨即神采萎褪,黯然似一隻見到鳳凰的雞。
張角很客氣的問:“先是二位高徒,無緣無故闖我軍營,一位與小徒打得似性命相搏,另一位更殺性奇大,一出手就殺了我太平教十五名弟子,隨與我亡弟之女打鬥,緊接二位前來,既不依軍禮會談,又不依門派之別拜見,縱是實力逼人的零和殤,這麼做就不怕遭人詬病嗎?”
夢隱上前接道:“你們逆上為賊,官擊匪眾,不需依禮。”
張角對:“殤中九成皆是感念楚國而齊心的義勇之士,而楚王正是敗亡於西漢高祖之手,殤當與漢是敵非友,幫之與我們為敵又從何說起?”
夢隱微一笑:“上頭的指令,我僅管執行,不問原由。”
張角沉吟:“如果真是敵對,像兩位僅帶二人前來十萬黃巾之重塞——未免仍嫌聲勢稍差吧。”
顏動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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