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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他已經懂得授權,所以最後會送到他面前的事情並不多,大多都是重要的事務,或是已經處理完成的確認信件。
他按下滑鼠的左鍵,將指標往下移動,看見了一大串屬名是小兔的信件,每一封都是完好沒有開啟的。
她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寄一封電子信件給他,他看過前兩封,信件的附檔都是一段她自己拍攝的影片,內容是一些她想對他說的廢話,後來他的時間一忙,就不再花費時間開啟她寄來的信件,日子一久,竟然累積了一、二十封。
他挑了一封名稱叫做「快點稱讚我」的信件,開了附檔,影片的內容是她用波斯菊插了一盆很有鄉村風味的花飾,影片的時間大概有五分鐘,全部都是她在向他解釋那盆花的構想概念,以及她花了多少時間在挑選花材。
「我知道你一定會說我很無聊。」她最後撇了撇嫩唇,語氣悶悶地說道,「可是我打賭你一定會覺得我很厲害,能弄出那麼漂亮的擺花,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一定覺得我很聰明又厲害,反正這就是結論啦!掰,記得我愛你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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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以前,他或許會覺得她真的很無聊,可是看著最後她對他做的鬼臉,他竟不自覺地揚唇笑了。
一連開了幾封之後,他又挑了一封名稱叫做「緊急事件」的信件,心想她能有什麼緊急事件,十有八九又是一封寄來鬧他的信件。
可是他想錯了,她確實有事,從影片中看來,她似乎病得不輕,整個人用毛毯裹得緊緊的,臉蛋微紅,應該是在發燒。
「三十八度半。」她從嘴裡拿出了溫度計,把溫度數字湊到鏡頭前面,笑笑地說道:「其實才三十八度半,並沒有很嚴重,大概再吃個兩天藥就會好了,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乖乖吃藥的。」
忽地,她抿起嫩唇,明顯地遲疑了一會兒,才又揚起美眸,對著鏡頭近乎乞求地說道:「你打電話給我好不好?我想聽聽你的聲音,這樣我的病一定會好得比較快,所以你打電話給我好不好?你要罵我也可以,只說一句話也可以,無論你多晚打給我都可以,我……」
她遲疑了兩秒鐘,張嘴欲語,最後還是打消了主意,唇邊泛起微笑,瞧起來有點苦澀。
傅聰看了一下她寄信的時間,那時候他人在國外出差,確實有聽說她感冒了,當時的他心裡覺得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算了。」她笑著聳了聳肩,「我知道你很忙,也知道你不會打電話給我,你不要理我說的話,我該吃藥了,也該睡了……」
她的語氣頓了一頓,似乎有點捨不得,但終究還是輕輕緩緩地對著鏡頭說道:「……晚安。」
在她的影像消失之前,他看見了她眼底閃動的淚光,他的心口彷彿被巨石沉重地一擊,痛得他幾乎快要無法喘息。
沒有。
那天,他並沒有打電話給她,他忙得連她寄來的影片都沒空看,不,他應該是可以抽出時間的,可是,他卻覺得她所拍的內容根本不需要花時間去看,所以他選擇了忽略她的聲音,也同時忽略了她的請求。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就算再忙,他也會撥出時間打個電話給她,就算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也好過他什麼事情都不曾努力過。
一抹自嘲的苦笑泛上他的唇瓣,光憑這一點,她就應該跟他離婚,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只是聰明得學會不再在他身上浪費她的愛。
「自己一個人,記得多保重。」他輕輕地對著已經是一片闃黑的播放螢幕,說出他沒能來得及對她說的話。
而隨著他消失的嗓音而來的,是沉重得幾乎教人窒息的安靜,他環顧四周,終於,真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這不就是他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