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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靖安這倒沒想過,便問:「你有辦法聯絡到你師父嗎?」
文妙安:「有,但他肯見我才行,不然我留了記號也沒用。」
文靖安想了想,說道:「那好,在保證你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試著聯絡他,如果你見了他,你告訴他我和寧宴決定抓住時機把帳簿交給蕭弘治,事後我們會請蕭弘治幫他在劍州重新建立海閣,恢復他的名譽,把殷平海搶走的都還給他,如果他有話要交代我們或者面談,你和他商量時間地點就行,到時候我和寧宴一起見他。」
文妙安:「好,我都記住了。」
文靖安:「嚴素光那邊你儘量勸一勸,但我估計她也不肯走的,很有可能還會讓你以後別去找她,你就探探她的口風,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回來跟我說,我們私底下想辦法幫幫她。」
文妙安鄭重其事點了頭,兄妹倆各自上馬往不同的方向走了。
當天晚上,他們各自回到小院共享彼此瞭解到的最新訊息。
文靖安沒什麼好說的,交代完文妙安之後,他一整天都在農事處那邊批覆公文。
陳崇章和周洵去戶部耗了一天,為的是讓戶部發放今年最後一筆預算,這是公幹,也沒有特別值得細述之處。
關鍵便落在林寧宴和文妙安身上。
先說林寧宴,他今天去的是詹事府和東宮打探訊息,帶回來的第一個重磅訊息是果然如蕭弘治所言,殷平海帶著幾位他手底下的心腹將軍,從劍州抵達京城,是兵部的人去迎接了他。
第二個訊息是蕭弘治以劍州布政使的身份參加了今日早朝,早朝之後元景帝單獨召見了他和代丞相溫儀良,君臣之間聊了足足數個時辰,具體說了什麼外人無從得知,林寧宴判斷元景帝必然是跟蕭弘治和溫儀良商討從殷平海入手開始整治舊黨事宜。
第三個訊息,溫儀良府中的人又來拉攏林寧宴了。
綜合上述三個訊息,他們得出的一致結論是——蕭弘治要對付殷平海,元景帝要從殷平海開始著手整治舊黨,代丞相溫儀良也要整治舊黨以迅速穩固他的相位,這三個人組成了「聯盟」,殷平海和舊黨這一次在劫難逃。
對於文靖安來說,殷平海倒在其次,最主要是另外一件事,朝堂一旦開始處理舊黨,就意味著嚴素光必須面對接下來的衝擊。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他就會把嚴同生前交給他的「罪證」,以嚴素光的名義交給溫儀良,換取溫儀良對嚴素光的「格外開恩」,不管嚴素光怎麼想,他一定會這麼做,他也只能這麼做,在蕭慈祐都無法出面幫忙的情況下,這是他唯一能幫到嚴素光的辦法。
另外就是文妙安帶回來的訊息。
一共兩條,第一條很簡單,她已經把文靖安交代的原話悉數轉告嚴素光,嚴素光聽後只回了一句話,「幫我跟他說聲謝謝。」
這很嚴素光,是她的風格,拒絕一切幫助,並且讓文妙安也不要再來相府了。
第二條訊息是,文妙安果然與蘇長卿取得了聯絡,但蘇長卿潛伏在殷平海的衛隊當中,出於安全考慮沒有跟文妙安見面,只給文妙安留了一個「我在京城」的標記。
綜合以上種種,他們大概可以猜測到朝堂接下來的走勢,只是現在的他們官小職微,很難在這種大型的政治風波中起到什麼作用,能夠獨善其身且繼續做自己的事業已經難能可貴了。
正是知道這裡邊的不容易,文靖安才把話說在前頭,「如果真到那一步的話,我會把嚴相交給我的東西送給溫儀良,以嚴素光的名義。」
嚴同給他「罪證」,讓他用嚴素光的名義把罪證交給溫儀良,然後讓溫儀良放「放過」嚴素光這件事他也跟林寧宴商量過,林寧宴不反對他這麼做,但同時講清楚了底線。
「這件事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