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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齊拉這倒是說的實話。這件夾袍是前不久秀娘給他置辦的,沒穿幾次,而宋芷也確實不會洗血跡和墨水。
阿齊拉看宋芷神情,便知曉他被說動了,只是還不好意思,便道:&ldo;先生不必客氣,這都是小姐吩咐我的,小姐向來尊敬秀才,這只是小事一樁。只要先生念著小姐的好,就行了。&rdo;
宋芷心道:&ldo;難得有這樣好心的小姐。&rdo;
隨後阿齊拉端了碗出去,宋芷便將衣物換下來,沒一會兒,阿齊拉便回來了,將弄髒的衣物帶走,又道:&ldo;過幾日洗淨曬乾了,奴婢給先生送回來。&rdo;
翌日,宋芷便沒有衣服穿了,一件夾袍洗了沒幹,一件被阿齊拉拿去洗了,宋芷只好穿了一身窄衫兒。
昨日孟桓說這幾日他不必去書房,宋芷便留在屋裡讀書寫字,打發時間。
早先他答應齊履謙,要送他一幅畫,宋芷沒什麼事,便拿出顏料和畫紙,只是那筆懸了半天也落不下去,不知該畫什麼好。
宋芷又想,他還沒告訴張惠自己到了孟桓這兒,也沒說不再去送畫了,若是久了不去,張惠怕是要擔心……也不知張惠知道他現在為孟桓辦事,會不會生氣。
還有額上的傷不知什麼時候能好,他答應秀娘每旬回去探望她一次,若是不回去,秀娘怕是要傷心,若是回去,秀娘見了他額上的傷,又要擔心。
想來想去,心中一團煩悶,想到這一切都是由於孟桓,宋芷不由得對他一肚子氣,畫也畫不下去,便放下筆,推開門出去轉轉。
反正偌大的孟府,他不礙著誰,孟桓也沒說過他不能四處走動。
宋芷在孟府人生地不熟,除了孟桓外,就算勉強把阿齊拉算上,也只認識兩人。那天被孟桓打傷從花廳出來的事,府裡的下人都知曉,大家都知道這個新來的秀才惹惱了主子,因此並不跟他來往。只有阿齊拉偶爾得了空,才會來看看他。
宋芷身上有傷不說,心上還鬱鬱寡歡。
休養了兩日,這天忽然有個婢女來敲宋芷的門,將宋芷一通從上到下量了,沒吭聲,就要走。
宋芷奇怪道:&ldo;姐姐,這是要做什麼?&rdo;
那婢女看了他一眼,簡單道:&ldo;裁衣。&rdo;
宋芷更奇了:&ldo;誰要給我裁衣,裁什麼衣?&rdo;
婢女道:&ldo;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是聽主人吩咐辦事。&rdo;
宋芷愣了愣,孟桓?
婢女沒再答話,又過了兩天,衣服便送來了。因為是量體裁衣,因此十分合身。不是多麼名貴的料子,棉製的夾袍,天冷了,這夾袍暖和。
宋芷一連五日都沒見著孟桓,也不知他在忙些什麼,到了第六日,齊諾終於來了,簡短地吩咐了一句:&ldo;少爺讓你去書房。&rdo;
那日阿齊拉拿去的衣裳早已洗好送了回來,果真洗得一點痕跡都沒有,去見主子,宋芷自然得穿得體面一點,便換下窄衫,穿上那件夾袍,去了書房。
孟桓依舊在寫字,見了他,便招招手:&ldo;過來。&rdo;
孟桓今日似乎心情很好,笑道:&ldo;你看我這字寫得怎麼樣,可有長進?&rdo;
練字是一個長期的事,從宋芷腹誹:從他進孟府到現在,還不足十日?哪有那麼快見成效?但不敢違拗孟桓的意思,還是依言低下頭看,這一看,卻愣了。
宋芷問:&ldo;你這幾日,都在練習?&rdo;
孟桓點頭:&ldo;自然,你不是說,寫字要每日都練,日積月累才能有成效麼?&rdo;
宋芷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