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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無聞?口中卻道:“在下姓王,叫小石,帝王的王,大小的小,石頭的頭。”
白愁飛本滿口想講幾句“久仰”的話,但一“王小石”這三個字,也未聽說過這一號人物,只把話縮回肚裡去,說道:“閣下出手好快,你制住厲氏兄妹的手法,似非中原武林五教七家六門十三派所傳。”
王小石也道:“白兄指法更精,只不過這些人未必都該死,何故把他們全殺光?”
白愁飛咳了一聲道:“若讓這些人有一個活著回去,你、我、趙九堂主,無論天涯海角,無一不死在‘六分半堂’手下。”
王小石道:“可是,他們之中也許還有好人,無心犯錯,這一殺豈不造孽?”
白愁飛道:“我不殺人,人就殺我,就算殺錯,也不放過,何況這些人作惡多端,無不該殺。”
王小石道:“我們是人,他們也是人,我們要活下去,他們也要活下去,我們以這樣的藉口殺他們,有一日,他們也以這樣的藉口殺我們,不知白兄以為如何?”
白愁飛冷笑道:“這世間本就是弱肉強食,者為王。有日我落在他們手裡,無論他們有沒有理由,要殺總是要殺的,該死的總是該死的,我也不怨人。”
王小石正色道:“可是,如果你不殺他,他也不殺你,彼此豈不就可以相安無事了嗎?”
白愁飛反駁道:“不過,只要有人的地方,人和人在一起,就勢所難免要殺人,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有的殺是見血的,有的殺是不見血的。有的人殺人是笑著殺的,殺人是他的樂趣;有的人殺人是流著淚殺的,殺人是被逼的;有的人不殺人,但做著比殺人更傷人的事;有的人活下來就是給人殺的。你說的那個世界,那只是你心裡想的,不存在於這世間裡的”溫柔忿忿道:“你們聲聲人呀、殺人呀,究竟我是不是人?”
溫柔已經忍了很久。在她而言,已經是忍耐到了限了。忍得連她也佩服起自己的耐性來。她在小時候,因孃親和奶媽不肯買給她一個廿八角七層的馬花燈,他淘哭得使逛上元燈市的人都聚攏來看她;有次她在家裡要抓回一隻飛出鳥籠的畫眉,足足打破了家裡十一件古董、抓破了六張名畫,還打碎了祖父心愛的波斯天羅水晶鏡,嚇得她兩天兩夜不敢胡鬧;還有一次是她把爹爹的官印當作石子拿去打黃犬,官印碎了,爹爹責打她,她一,一日一夜沒吃飯,先是動祖父,再動祖母,然後動大伯父,最後是孃親,把爹爹罵了一頓,幾經艱苦,幾次託人,幾番哄她,才讓她破涕為笑,肯吃飯了。當她吃第一口飯的時候,全家人都鬆了一口。
就算是上了小寒山之後,同門對她,也禮遇有加,師父對她也一樣疼惜,有時雖也因督促她勤加習武,斥責幾句,但都不會重罰。師兄弟裡,除了早就藝成下山的大師兄,莫不對她神魂顛倒,就算她會上的武林高手,無不對她傾心討好,愛護謙讓,溫柔可以說是一向嬌寵慣了,也驕橫慣了。
沒想到,眼前這兩個男人,卻全似沒把她瞧在眼裡:那姓王的倒還有兩顆烏靈靈的眼珠往自己身上瞟,那姓白的,簡直就不是人──至少不是男人!
溫柔忍不住了,叫了一聲。白愁飛和王小石倒是一怔。
他們一見面開啟話匣子,竟然就爭辯起來,這連他們自己也始料未及的。
白愁飛笑道:“你放心,我們知道你是很有名的俠女,好打抱不平,行俠仗義,是‘小寒山派’女掌門人紅袖神尼最小而最寵的女徒,溫柔溫女俠是不是?”
溫柔詫地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小石趁說:“白兄,這裡的情形,我也弄迷糊了,還煩請相告,以開茅塞。”
白愁飛反問道:“你聽過‘六分半堂’羅?”
王小石道:“從一路來到剛才,都聽說過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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