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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從南沒想到寧環說話這麼刻薄,他一顆心瞬間裂開了八瓣:「我長得醜嗎?雖然比不上你,也很好看的吧?」
他試圖證明自己很好看:「從小奶媽就喜歡抱我,丫鬟們都在我臉上親,除了你和太子,我想要的男人從沒有得不到的,我哪裡醜了?」
寧環道:「你要是不說我就走了。」
憑藉著曲從南剛剛提供的訊息,寧環等下也能夠讓人調查出來。
曲從南不滿的道:「看在你給我藥的份上,我說就是了。海東青的鷹爪上被淬了毒藥,明天它會傷到太子,因為這玩意兒是郎延獻給嶽王的,罪過會推到郎延頭上,冬沃國的人別想活著回去了。給嶽王馴鷹的人來自堅州,是我父王曾經的部下,我從他嘴裡打聽到的,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
寧環唇畔笑意驀然冷了:「好,我知道了。」
曲從南湊近了一點:「我都告訴你了,能給我一點便宜佔佔麼?」
寧環把他肩膀推開:「未來天子手中自然少不了便宜,曲小公子怎麼只著眼於美色呢?豈不知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都是虛妄。」
曲從南見他半點都不給自己碰,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又在矇騙我,我好矇騙是吧?一切都是虛妄的話,那你為什麼和好看的太子在一起,而不和難看的嶽王在一起?」
寧環笑笑便離開了。
他剛剛入了營帳,便見一名小太監正在慕錦鈺跟前說話,寧環過目不忘,隱約記得這位在皇帝身邊伺候。
寧環等人離開之後才道:「太子眼線眾多,朝中也有了一定勢力,明天嶽王死了,楊泰垮臺後你掌控了戶部和吏部,也能籌劃著名做大事了。」
由於慕錦鈺近些時日的正常,這比話本中要提早很多。
寧環覺得慕錦鈺可以勝任這個位置。
慕錦鈺也覺得口渴,喝了一口茶,一時間他心浮氣躁:「今年變故太快,反轉太快,孤曾經覺得這些需要五年甚至十年才能結束。」
寧環接過丫鬟遞來的濕帕子擦了擦臉:「馴鷹之人是太子的暗線吧?」
慕錦鈺略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海東青的事情?」
小太監剛剛稟告的是另一件事。
「太子曾經為了活命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宮城內外都安插了不少眼線,宮外有義康樓和兩個青樓打探大臣們的秘密,宮內也有太監每年拿你上萬兩銀子。」
因為今日以女裝示人,寧環面上有淡淡的妝,濕帕子擦過唇瓣,將一抹嫣紅留了下來,雪面經過擦拭更加剔透瑩潤,「皇帝和大臣們一直小瞧了你,我也是剛剛才反應過來。」
慕錦鈺幽深的目光一直落在寧環的身上。
寧環擦過手臉便將頭髮放了下來,檀木梳從上至下梳過烏黑的長髮:「你讓馴鷹之人四處散播訊息,說嶽王和皇帝在鷹爪中下毒,明日便要用毒殺你,並將罪孽嫁禍給郎延。」
本來寧環以為曲從南說的是真的。從某種意義上講,曲從南說的確實是真的,因為嶽王和皇帝的確要這麼做。
但這麼機密的事情,砍頭的大罪,是怎樣的部下,怎樣的交情,讓他居然隨隨便便告訴了一個漂亮無腦的小公子?
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在背後推動這件事情,馴鷹之人不僅告訴了曲從南,還唯恐天下不亂的以各種藉口告訴了其他人,他會讓很多關鍵性的人物知道,嶽王和皇帝準備毒殺太子,嫁禍郎延。
背後謀劃一切的自然是慕錦鈺。
如果寧環沒有猜錯,最後死的人卻是嶽王。
慕錦鈺點了點頭:「你想的沒有錯。」
寧環看著鏡中的人:「太子有幾分真?幾分假?病是假,瘋也是假,一直都是正常人,對不對?」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