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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盯著她圓滾的肚皮,擔憂的道:「太子妃,您這撐得慌不?」
孟佼佼咂了咂嘴,有些意猶未盡:「不撐,我覺得我還能再吃些。」
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午飯也沒有好好吃,空了個肚子來宴會,可不得多吃些。
不過她吃的好像有點口乾舌燥。
孟佼佼感覺非常渴,她望了一圈桌案,看到一盞玉石酒壺以為是不太濃烈的清酒,當即拿起斟了杯酒,準備解解渴。
烈酒入喉,苦澀而又灼熱。
一口嚥下她感到喉嚨燒得滾燙。
錦繡嚇了一跳,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太子妃!你懷著身孕怎麼能喝酒呢?」
酒的後勁太大,不勝酒力的孟佼佼喝了一口身上就起了燥火。
「錦繡我好熱啊,頭也好疼……」孟佼佼的小臉滿臉通紅,耳根紅的更是異樣。
錦繡見她酡紅的玉容,大驚失色,她半扶起昏沉恍惚的孟佼佼,大聲叫道:「太子殿下!」
鄰桌的趙聿循聲望去,見喝醉了的小饞貓軟綿綿的貼在錦繡的身上。
趙聿起身離開席位,上前探了探孟佼佼的額間。
平陽王與楚茵也焦急的走到他們身邊。
楚茵問道:「佼佼如何了?」
趙聿扶住孟佼佼,低聲道:「太子妃只是喝醉了,沒什麼大礙,你帶她去偏房歇息。」
楚茵鬆了口氣,「佼佼也真是的,懷著身孕還要喝酒,這不是不要命了嗎?」
孟佼佼腦袋嗡嗡的頭疼欲裂,她使勁揉著眉心,痛苦的叫喚:「好痛……」
她的喉嚨像火燒一樣,嘴裡還有腥甜的味道,如何也壓不下去。
孟佼佼瘋魔似的站起搖搖欲墜的身子,她手支撐著桌案,一把搶過桌上的酒壺,扔掉瓷蓋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壺裡的烈酒。
燒燙的烈酒劃過喉頭,麻痺了她喉嚨的痛楚。
「不夠……不夠……」
她小嘴嘟囔著,迷離的神態看呆了眾人。
孟佼佼難受極了,身體裡像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亂竄。
痛不欲生的伏在案上,孟佼佼嘴裡痛吟著:「好疼……」
錦繡抱住她,嗚咽的哭道:「太子妃,您怎麼了……」
孟佼佼忽然沒了動靜。
錦繡以為她喝醉了酒昏睡了過去,心剛平復一地刺目的血又將她的心懸了起來。
孟佼佼吐了一地的血,那些還源源不斷的從她口中溢位。
錦繡六神無主的呆望著孟佼佼,那滿地的鮮血也讓廳內的所有人嚇個半死。
趙聿面色一沉,拉開錦繡抱住孟佼佼,朝平陽王道:「五皇叔,太子妃孤先帶走了。」
孟佼佼小臉埋在趙聿的懷中,依舊不住的吐血,那鮮血浸濕他絳色的華袍,殷紅的鮮血像妖冶的曼陀羅花與趙聿的華袍融為一體。
平陽王臉色煞白,「你快帶太子妃去偏房安置。」
等他們走後,平陽王變了臉色,冷眼看著廳內神色各異的賓客。
楚茵挽住他的臂彎,柔聲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好好的滿月宴,為何會變成這樣。
平陽王壓低了聲道:「你去偏房幫著太子殿下,這兒全交給我。」
楚茵輕咬絳唇,沉了沉心應聲轉去偏房。
入夜,孟國公府。
孟荀孤身坐於涼亭,風爐煮著茶,石案上還零散的擺了幾本書。
清風徐徐過境,吹拂起涼亭後柳樹垂曳的柳絲,柳條隨風盤旋舞動,晃出長長的樹影。
孟荀靜坐了片刻,看時辰到了,對著無人的涼亭開口道:「閣下不必再躲了,下來現身陪我喝盞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