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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秀輕輕咳了一聲,故作鎮靜地說道:「大師父剛剛到嗎?」
灰袍僧人淡淡一笑,道:「貧僧到了一會。」
田文秀呆了一呆,道:「大師如何稱呼?」
灰袍僧人笑道:「貧僧天雨。」
田文秀道:「失敬了,大師剃度在慈恩寺中嗎?」
天雨笑道:「貧僧苦修行腳,路經長安,暫時住錫在慈恩寺中。」
趙天霄道:「大師駐此好久了?」
天雨淡淡一笑道:「不過月餘時光。」
田文秀心中暗自盤算道:「弓幫失藥,鎮遠鏢局失鏢,都不過是月內中事,如這和尚參與其事,時間上倒是配合得很好。」信口問道:「大師是少林門下高僧?」
天雨笑道:「何以見得?」
田文秀道:「大師武功不弱。」
天雨道:「佛門廣大,奇人輩出,會武功也未必一定要出身少林門下。」
田文秀呆了一呆,一時間竟然想不出回答之言,心中卻是暗自盤算,道:「這和尚詞鋒犀利,武功高強,確非好與人物,但也是一條很好的線索。」當下輕輕咳了一聲,道:「在下常聽人言,凡是出家人,大都淡薄名利,不間俗事,但大師父看上去,確實有些不同。」
天雨雙目神光一閃,笑道:「哪裡不同了?」
田文秀道:「大師名利之心,似乎很重,身在三界外,心在五行中。」
天雨冷笑一聲,道:「由來忠言最逆耳,施主如是木肯聽信我良言相勸,不信那塔頂兇險,儘管請便就是。」轉身而去。
田文秀冷冷說道:「站住!」
天雨緩緩回過身來,淡淡一笑道:「施主還有什麼見教?」
田文秀回顧了趙天霄一眼,說道:「大師怎知那塔頂浮蓋之上,潛藏兇險?」
趙天霄亦覺出這和尚有些疑問,橫裡跨了一步,擋住了去路,暗中運功戒備。
天雨大師回頭望了趙天霄一眼,緩緩說道:「貧僧只不過好意示警,施主如若不信,儘管自便。」
田文秀微笑道:「大師既然出了面,也不用躲躲閃閃,咱們武林中人,講究是光明磊落,一諾千金……」
天雨淡淡一笑,說;直:「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施主氣勢強橫,看來想用武對付貧僧了。」
田文秀道:「如是大師不肯見告,說不得只好動強了。」
天雨大師臉色流現出輕蔑神色,笑道:「貧僧雖已皈依我佛,但倔強之性,尚未化除,兩值如是想情技動強,只管出手就是。」
田文秀冷笑一聲,右手一揮,疾向天雨大師右腕上扣去。
天雨右腕微微一挫,借勢反擊,食中二指反向田文秀脈門上點去。
田文秀道:「好手法!右臂一沉讓避開去,反掌一招「手撥五絃」斜裡拍出。
天雨大師疾退兩步,避開一掌,冷冷笑道:「施主當真要迫貧僧出手嗎?」
田文秀道:「大師可是自命清高,不屑和在下這凡夫俗子動手嗎?」
天雨大師道:「好說,好說,白馬堡的田少堡主,家學淵博,貧僧有幸一會。」說罷,連劈兩掌。
田文秀這身裝束,早已俺去他少堡主的身份,聽那天雨大師,開口叫了自己的姓名來歷,心中大為驚愕,一拱手,道:「大師暫請住手。」
天雨大師微微一笑,道:「貧僧原本就沒有和田少堡主動手之心。」
田文秀嘆道:「大師何以認得在下,就在下記憶之中和大師似是初次相見。」
天雨大師笑道:「少堡主在這長安城是何等名望身份,如何會認得一個遊方和尚?」
田文秀道:「聽大師的口氣,倒是和在下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