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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十幾年怎麼?養的我,你是瞎的嗎?」沈時禮冷笑了下,「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掛了。」
「等等!」沈嚴河火氣蹭蹭往上冒,也顧不上再好言勸他,直截了當?說,「對,我是?對不起你?親媽,但?我也沒特別?虧待過她,是?她自己想不開,非要一些不現實的東西。所以我勸你?別?和她一樣執拗,明天我安排了和周家的訂親宴,你?必須給我出?席。」
「非要?如果不是你當初信誓旦旦地承諾給了她,她會要嗎?」沈時禮冷冷道。
「而且屬於我的產業,我會自己去爭取,我不需要周家的幫助,畢竟我不會像你一樣無能。」
說完他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搖下車窗,讓夾帶著大?海味道的夜風灌進了沉悶的車廂。
而沈嚴河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戳到了痛處,電話也沒有再打過來。
出?租車繞著山路轉了幾個彎,最後停在了半山腰的一座別墅前?。
沈時禮走?下車,看了眼泛黃的門牌號,從西裝褲兜裡摸出陳舊的鑰匙,開啟了前?院鏽跡斑斑的鐵門。
說來也好笑。
沈嚴河所謂的沒有虧待過他媽,也就是?送了她這座別?墅,然?後將她像只山雀一般眷養了起來。
然?後在她去世後,他甚至都不肯再花錢做任何的維護,任憑這裡變成了一座荒蕪的宅子。
直到他前?幾年經濟獨立,能請人來定期做保潔了,才讓這別墅恢復了可以入住的狀態。
其實他還找過小時候在這裡帶過他的保姆徐姨,想讓她回來長住打理這別?墅,讓這裡再多一點人氣,也方便他每次回港城的時候落腳小住。
但?徐姨是?個信鬼神的人,說什麼也不肯再回這別墅住。
而他也不願再僱其他陌生人,這別?墅就這麼?空了下來。
即便每週都有人來做保潔,但?推門進去的時候,還是?讓人覺得過於冷清了。
沈時禮開啟了頭頂的水晶吊燈,華麗的光照在空蕩蕩的客廳裡,有種難以言喻的虛浮感。
他脫掉黑色的西裝外套,有些疲憊地坐到了中央的沙發上,眼神放空地望向了那扇緊閉的臥室門。
關於過去各種好的與不好的回憶一起湧了上來,像是?一部默聲電影,在他腦海中交織放映著。
直到聽到一旁的窗戶發出了嘎吱的聲響,他才回過神,偏頭看了眼。
許是?上次保潔忘記鎖上了窗,這會兒被漸起的風給吹了開來。
潮濕的泥土味撲入,夾裹著發鹹的海風,帶來了雨水的預告。
沈時禮站起身,走去關窗戶時才發現是鎖壞掉了。
看來他明天得找人將家裡的窗戶鎖都檢修一遍,不然?下週保潔再來,看到鎖上的窗戶開啟,不知道又?要給那?些小報造什麼這別墅鬧鬼的謠。
莫名的,他想起了某個怕鬼怕得要命的小姑娘。
倘若她今晚也陪在他的身邊,那?肯定會讓這間冷清的別墅變得熱鬧起來。
只是?他絕不能告訴她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否則她可能一步都不願再踏進來。
第30章
連綿不絕的細雨下了一整夜。
沈時禮早晨起來?時, 天依舊是陰沉沉的,像是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霧,連窗外?花園裡的繡球花都失去了往日鮮艷的色彩。
簡單吃了個昨夜買的三明治, 他就收拾好行李,準備趕早班的飛機回海城。
但剛走出別?墅的院子, 他便在街角瞥見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車前掛著他最熟悉的一串連號車牌。
果然。
沈時禮兀自嗤笑了聲,看了眼走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