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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遲疑之後,她還是朝著薜蘿遲疑地點了下頭。
薜蘿輕輕地笑了兩聲:“好。那我就姑且發發善心,可憐可憐你。等著。”
她起身走到了旁邊的屋子裡,取來一大幅紅綢。
箜篌的眼頓時瞪得老大:“你瘋啦?這是王后為王預備下的蓋祭物的東西,你怎麼敢動?”
薜蘿一挑唇角,用手一指山茶:“她不就是王的祭物麼?拿來蓋她,不是正好?”
箜篌愣了愣,旋即也笑了:“你真有主意。聽起來還倒真是合情合理得很呢。只是不知道王會不會生氣。”
“放心,王不會怪罪的。”
薜蘿得意地笑著,將山茶從地上拽起來,拿那面大紅綢裹了兩裹,在肩頸處鬆鬆地挽了個結,伸手搡她一把:“走吧?”
雖然屈辱,總好過什麼都沒有。山茶咬了咬牙,邁開了步子。
西夜國神殿祭臺。
孔武英挺的西夜王百里玄月依舊是一身玄色長袍,不同的是他原本束起的頭髮已經披散開,頭上圍著一條墜有獸骨跟銀飾的獸皮抹額,愈發顯得他面孔冷峻、線條剛毅。
他站在高高的祭臺上,冷冷地注視著身裹紅綢、正赤足一步步走來的女子。
才剛沐浴過的山茶頭髮還是溼的,散散地披著,不時有水珠順著髮絲、隨著她的步履滴落。
不知為何,看著這一幕,百里玄月的意識出現了瞬間的迷離:那越走越近的身影,像極了一朵垂著露水的山茶花,火紅濃烈,又嬌豔欲滴……
“王,您的祭物帶到了。”
玄月回過神,薜蘿與箜篌已經在祭臺下卑順地躬身斂衽。
他側目瞥了眼裹著祭獻紅綢的山茶,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抬手一指:“這,是你們倆的主意?”
薜蘿偷眼看了看玄月的臉色,忙討好地回道:“是,王。這是薜蘿的主意。”
“很好,很合孤的心意。回頭有賞。你們先退下。”
兩人喜上眉梢,向著玄月恭敬地深施一禮,快步倒退出很遠,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偌大而空曠的神殿裡,高高的祭臺上下,只剩下尊貴無上的西夜王與卑賤如泥的女俘。
“走上來。”百里玄月朝著垂頭立在祭臺下的山茶命令道。
山茶線偶般沉默而順從地抬起腳步,踏上一個又一個臺階,一直走到祭臺之上,走到百里玄月跟前。
“跪下。”
山茶跪了。
百里玄月無聲地冷笑著,睥睨了她一眼,走到神案前,一揮手便揭去了神案上蒙著的紅綢,兩顆血淋淋的頭顱赫然現出。
“爹!娘!”
山茶顧不得地上的冰涼與堅硬,傾身向前膝行了幾步,想要靠近一些再看看她的父母。可雙手被反綁著的無力與膝下被壓住的紅綢的滑絆,令她重重地摔倒在地。
山茶不知道是心裡痛還是身上痛,淚水汩汩而出,拼力仰起臉望向神案上的兩顆頭顱,嘴裡仍不住帶著悲聲喃喃地喚著:“爹、娘……”
“住口!”
百里玄月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揪住她溼淋淋的長髮,迫她望著自己的臉:“賤丫頭!這是我西夜王廷的祭臺!這裡只有孤的父王、母后和我西夜國的仇敵、罪人,沒有你的爹孃!”
山茶偏過眸子不看他,兩片花瓣般嬌嫩的嘴唇哆嗦著,淚珠大顆大顆地滾落。
“啊!”
山茶的蔑視刺激了百里玄月那顆狂傲而充斥仇恨的心,他一把扯掉了裹在山茶身上的紅綢,健康美好的少女之軀便再一次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面前。
山茶驚恐地盯著那雙鷹隼、野獸般貪婪嗜血的眸子,看著那眸色越來越深,山茶的恐懼也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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