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第2/3 頁)

sh;‐她怎麼幫他？他倆風花雪月的時候她坐在旁邊當傳譯合適嗎？

二人一道又走了大半天，就到了曾培他們住的地方。奚月叫上三人一道去理罪證，整個過程死寂得跟沒有活人似的。

琳琅好歹還有沈不棲湊在身邊硬頂著語言不通的壓力獻殷勤，曾培和竹搖就一個勁兒地看奚月，看得奚月後脊樑一陣陣的發怵。

她終於不得不做出些反應：&ldo;二位，別看了……行不行？&rdo;

二人一併別開眼，靜默片刻，曾培說：&ldo;你和楊川……&rdo;

奚月低頭看腳尖。

&ldo;真、真成婚了？&rdo;

奚月目光劃著名地面不知該說什麼，曾培又支吾道：&ldo;沒、沒事，你說，我扛得住。&rdo;

奚月嘆息這嗯了一聲，空氣頓時凝滯。

過了好半晌，曾培才又提步繼續向前走去，自言自語地搖著頭：&ldo;罷了罷了，我知道的。你們……唉！&rdo;

他其實何嘗不知，自己比不過楊川。只是一直不服氣，一直不甘心，一直想聽奚月親口說而已。

竹搖也是面色如土，低著頭心不在焉地又走了幾步，提步追上曾培。

然後，奚月就從他們的背影看出，他們一道嘆了口氣，一副難兄難弟的樣子。

之後的若干天，便也都是這樣。她將罪證分置在父親的二十多處宅院裡，當下只能一處一處地去挑，單是路上就要消耗不少時間。要不是幾人都還有大義為重的品格在，就憑當下這尷尬勁兒，根本沒法一起幹事。

不過這樣的氣氛，或多或少還是影響了效率的。譬如曾培和竹搖都不太說話，翻到拿不準要不要用的罪證，便沉默地遞給奚月，奚月看後拿個主意，他們再沉默地收回手去。

再譬如，沈不棲在那日得到奚月的&ldo;準許&rdo;後，就一直圍著琳琅大獻殷勤，以至於奚月要喊他幹事的時候，總要喊上很久才能把他喊過來。

如此苦熬了近一個月，幾人可算將最要緊的罪證都理了出來，準備去南京與楊川匯合。

奚月原打算還是隻跟沈不棲一道回去，曾培卻黯淡道：&ldo;一起去吧。&rdo;他看也不看她一眼，&ldo;我娶不到你，接著當你兄弟還不行？&rdo;

&ldo;……&rdo;奚月即刻想拒絕，想說你何苦這樣？曾培卻又先她一步開了口：&ldo;我緩過來了，我不想那些事了。&rdo;

奚月的話就被噎了回去。

竹搖垂著眸也說：&ldo;我也去，我也緩過來了。在這兒悶著沒意思，還是一道走江湖心情好。&rdo;

琳琅則紅著臉拽著不棲的胳膊：&ldo;我……和不棲……&rdo;

……罷了。

奚月撐不住點了頭。曾培可憐兮兮的她看不過，竹搖則是她先前女扮男裝虧欠在先。沈不棲和琳琅眼見著要成，她這會兒強將琳琅擋下把沈不棲抓走幹活，那叫棒打鴛鴦！

五個人便一道上了路，幾日後到了南京，只等袁彬想辦法把罪證安排給要押送布匹入宮的錦衣衛夾帶進京。

京中，又一場雪過去，剛消褪到邊角的殘雪重新連成了一層。詔獄之中，怒聲咆哮震耳欲聾：&ldo;你瘋了？！&rdo;

門達手中的鞭子狂風驟雨般劈了一陣，血霧猛地激起，在他停手後，猶是瀰漫了很久才逐漸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