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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鯨放下信件,心,跳得有些快。
她自認在家人和燕蘭庭之間,捨棄過燕蘭庭,沒臉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反過來去向燕蘭庭表明心跡。
可送上門的便宜,要她推開,她實在是……
岑鯨扶額沉思,半晌後終於起身鋪紙研墨,給燕蘭庭回信。
另一邊,燕蘭庭無心公務,在等岑鯨給他答覆。
雖然他在信中說是聽岑鯨的意願,可出於私心,他還是說了許多冠冕堂皇的話,比如自己沒什麼正當理由讓門下省封駁這份詔書,又比如岑鯨若願意,日後兩人私下見面也能方便許多,還說自己本就不打算成婚,岑鯨要是不嫌棄自己,又需要一個婚約者替她擋去上門求親之人,他不介意做岑鯨的擋箭牌。
燕蘭庭列盡了岑鯨應下這門親事的好處,隱晦而又小心地給每一字每一句都賦予了偏向性。
然後把信送出,等岑鯨給他判決。
過了不知道多久,回信送到他手上。
岑鯨不愧是燕蘭庭在官場上的引路人,說辭與燕蘭庭相差無幾,也覺得這門親事可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各種各樣的便利,說得那叫一個……客觀公正。
這倆為官數年,都是一頂一的甩鍋能手,一人甩一下,半個字不提自己內心苦苦壓抑的私情,半推半就把鍋甩給了賜婚的皇帝,甩給了讓他們無法好好私下見面說話的世俗規矩,甩給了不斷上門向岑鯨提親的求婚者… …都怪這些客觀存在的問題,讓他們無法拒絕皇帝賜婚。
於是在傍晚,宵禁之前,一道賜婚聖旨,就這麼石破天驚地傳到了白府。
第56章 「誰說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
這一道聖旨,不僅把白家上下炸得懵裡懵懂,更是把那些知道岑鯨就是岑吞舟的人炸得不輕。
第二日,得到訊息的陵陽縣主火急火燎跑到白府,正遇上來取庚帖的宮人——一般採納問名,皆是男方請媒人上門。皇帝賜婚,那麼這樁婚事的媒人就是皇帝,來取女方庚帖的,自然也是宮裡的人。
陵陽縣主瞧見宮人手中那份寫了岑鯨姓名與生辰八字的庚帖,眼底發紅,險些撲上去把庚帖奪來撕了,還是早就料到她會來的岑鯨站在廊下遠遠朝她喚了一聲,陵陽才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失態。
那些宮人眼睜睜看著陵陽縣主奔向岑鯨,兩人似乎說了什麼,向來任性自我的陵陽縣主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隨後岑鯨又對那些宮人行了一禮,宮人回禮後,岑鯨拉著陵陽縣主離開,陵陽縣主雖然乖乖跟著岑鯨走了,卻在拐進牆門時微微側頭,殺氣十足地颳了他們一眼。
宮人中領頭的曲公公是位從潛邸出來的老人,知曉不少舊事,一看便知陵陽縣主是把岑姑娘當成了當年那人,感慨一物降一物的同時,也怕陵陽縣主殺個回馬槍,趕緊帶著岑鯨的庚帖離開白府。
陵陽之後便是江袖和雲息,這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登門,又怕聖旨一下,岑鯨會受到許多矚目,他們貿貿然去找岑鯨,怕會給岑鯨添麻煩,只能暗搓搓給岑鯨送信,約她到玉蝶樓見面。
岑鯨如約帶著白秋姝到玉蝶樓,掌櫃一見她們,連忙起身來迎,帶她們往三樓去。
可就在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上,他們遇見了被人請來喝酒的岑奕。
系統又開始忙活了,好感值不停地加加減減減減減。
之所以會出現加好感的情況,顯然不是因為岑奕對岑鯨有什麼好感,而是岑奕明白,岑鯨只是一個長得像岑吞舟的無辜女子,罪不至死,所以每次好感快要逼近負一百的時候,就會出現加好感的情況,那幾分好感和岑鯨本身無關,和岑奕的理智有關。
岑鯨被系統提示音吵得腦殼痛,想起系統說過,只要觸發三個目標角色的好感度,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