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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無論是四月的瓊花宴、八月的靈枝宴,還是十二月的瑞香宴,其本質就是書院的高階人才交流會。
被允許去長公主府學習的白秋姝,無疑是今年瓊花宴上最炙手可熱的一位。
熱鬧的宴會一直持續到下午才結束。
蕭卿顏提早退席,被來接她的駙馬護送回了長公主府。
回到家,駙馬遣走下人,自己動手替蕭卿顏脫下那一身樣式華麗繁複的黛藍色衣裙,再給她換上一身款式簡約,平時只在家裡穿的衫裙。
蕭卿顏等駙馬替她繫好裙帶,說道:「有個天賦不錯的小姑娘,書院旬休日會來家裡,你給看看。」
駙馬應下,接著沒頭沒尾地問了句:「不高興?」
蕭卿顏挑了挑眉:「很明顯嗎?」
駙馬抬手撫上她的臉:「我能看出來。」
蕭卿顏望進駙馬眼底,在那看見了自己,她放鬆下來,把頭靠到駙馬肩頭,說:「岑鯨太像吞舟了,不僅是樣貌像,還有其他方面也很像……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吞舟的影子,可我……」
蕭卿顏嘆息:「可我實在不想把誰當成吞舟的替代品,吞舟就是吞舟,不能是其他人。」
駙馬不太懂,他自幼就被當成殺人機器養大,需要做的只有聽從命令,根本不需要考慮別的,唯一且僅有的慾望和私心,都只在蕭卿顏一個人身上。
所以他不明白蕭卿顏為什麼要糾結這樣的小事,還為之感到苦惱。
於是蕭卿顏給他舉了個例子:「若有一日你死了,我因為太想你而去喜歡一個和你長相相似的人……嘶,輕點!」
蕭卿顏往駙馬手臂上拍了一下,駙馬這才稍稍鬆開勒疼蕭卿顏的手臂,還低頭咬了咬蕭卿顏的唇,像只生氣又委屈的大狗狗,對自己的主人提出抗議:「不可以。」
駙馬的概念裡沒有「我死了就忘了我」的慷慨,也絕對忍受不了自己在蕭卿顏心中的位置被旁人所取代,哪怕那個人像極了他也不行。
蕭卿顏笑著:「懂了?」
駙馬:「懂了,你不可以那麼做。」
蕭卿顏聽出駙馬話語中的耿耿於懷,哄道:「怕什麼,萬一是我比你先死……」
蕭卿顏話剛開頭,就被駙馬打斷:「不可能。」
蕭卿顏:「我是說如果。」
駙馬很堅持:「沒有如果。」
蕭卿顏:「萬一呢。」
駙馬:「沒有萬一。」
蕭卿顏:「假如,假設,不是真的。」
駙馬跟蕭卿顏較上勁兒了:「沒有假如,沒有假設。」
蕭卿顏深吸一口氣:「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駙馬以吻封緘,在那之前還清清楚楚地告訴她:「生氣也沒有,不能有。」
他絕不會讓她,死在自己前頭。
因為蕭卿顏的話,駙馬又一次起了辭去禁軍統領職位的念頭,想和以前一樣守在蕭卿顏身邊,做她的貼身暗衛保護她。
蕭卿顏不讓,因為禁軍統領一職很重要,必須讓自己人佔著,不然誰也不能保證皇帝會不會像對付岑吞舟一樣對付她。
一想到哪怕是岑吞舟也抵抗不了禁軍的人海戰術,被硬生生給磨死在了宮門口,駙馬只能強忍下衝動,把這個禁軍統領繼續當下去。
夫妻倆正在屏風後面親暱,管事突然來報,說是燕相有事登門拜訪。
蕭卿顏猜燕蘭庭多半是為岑鯨而來,她還是很介意燕蘭庭找替代品的行為,就故意讓燕蘭庭在花廳等著,自己在屋裡洗臉,重新上妝,慢吞吞收拾好才去見他。
可蕭卿顏剛到花廳,燕蘭庭就走了,走得還非常匆忙。
花廳內只剩下一個剛從書院跑來報信的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