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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針拔了,我要回學校。」
覃循紋絲不動:「十月八號才開學,現在回去做什麼?」
午優垂下眼,臉上沒笑,顯得有些冷淡:「你煩不煩。」
覃循從她十五歲搬過來就給她看病,到今年夏她考入帝都音樂美術學院油畫系,三年多時間,談不上了如指掌,也知道她頻繁炸毛的原因多半逃不過「周恪」兩個字。
於是端起桌上的水和攤開的藥丸,遞給她,溫言細語:
「先把藥吃了,周恪已經在回程的飛機上了。」
午優賭氣別開臉:
「我不吃,他愛回不回,關我屁事。」
覃循撥開她的手,把藥放在掌心裡:
「不吃難受的是自己,周恪可替不了你。」
午優抽出手,嘟囔著:「囉嗦。」
卻把藥含在嘴裡,又灌了一大口水,送服下去。
覃循任務完成,站起身要走。
午優見狀,一把揪住他袖口,有點煩躁:
「你把針給我拔了!」
覃循反手屈指,在她額頭不輕不重彈了一下,笑:
「就一小瓶鹽水,很快的。」
說著揉了揉她腦袋,推門而出。
午優氣的摔了兩隻抱枕,沒奈何。
琴姨見她有了點精神,又重新煮了粥端過來,餵她喝了半碗。
午優例假將至,身上懶懶的,小腹又有點酸墜。
躺下無聊的擺弄了會兒手機,不知不覺睡去。
再醒來,暮色方至。
窗外霞輝漫翩,一縷明黃雜糅其間,煞是好看。
午優動了動手腕,這才發現吊針不知何時已經被拔掉,左手背被人小心清理過,只留下微微泛紅的一個針孔印記。
手機響起,午優看了眼來電顯示。
是周恪的媽媽,她這才想起今晚還有周家的飯局。
簡單收拾了下,走出公寓。
邁巴赫就停在樓下,等著載她。
午優上了車,一抬頭微微怔住,臉色迅速冷了下來,扭頭就往車外跳。
一條手臂猛地探過來,把她攔腰勾起,往座位上一丟。
隔板慢慢升起,男人沉懶的聲音也一併傳來:「開車。」
午優從後座掙扎坐起,微紅了眼瞪著對方,把嘴唇咬了又咬,就是不肯開口說話。
周恪坐在她旁邊,長腿漫曲,身上襯衣微敞,露出一點喉結和起伏的胸膛,肌理分明。
伸手碰了碰午優的額頭:「又在鬧什麼彆扭?」
午優聽出他聲音裡些微的疲憊感,更加重了嗓音的磁性,像重低音隔著耳膜,蠱惑人心。
她打掉對方的手,別開臉一言不發。
隱約聽見周恪的笑聲,漫不經心。
午優覺得心塞,一邊討厭自己對他的依賴感,一邊又怕失去這份依賴。
矛盾叢生。
周恪彷彿察覺不到她的情緒,閉著眼緩緩道:
「覃循說你今天暈倒了……因為不好好吃飯。」
午優皺起眉,不想接他的話。
周恪長目鳳垂,薄而利的唇痕。
不笑時有種神睥眾生的冷漠慈悲。
他不緊不慢說著話:「十八了,還這麼任性?」
午優最煩他這種長輩似的口吻,冷冷頂了一句:「任性也是你慣的!」
周恪微微一怔,旋即輕笑出聲:
「對,我慣的,所以我得受著。」
說完拿手捏了捏午優的臉頰。
雪嫩豐彈,手感極好。
午優被他扯住一邊香腮,臉頰嘟嘟的變形,看起來暴躁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