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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聲音沉下來, 壓迫感十足。
午優沒辦法,只得道:
「是厲凜。」
說著抬眼看他,卻見他神色冷峻,眉宇間泛著少見的陰鷙。
以為他要開口訓斥她。
說她不聽勸,自以為是。
可好一會兒過去。
他都沒開口。
午優心裡有點慌,在他腿上輕輕晃了一下, 撒嬌著叫他:
「周恪, 我錯了……」
周恪眉腰深折,表情顯得陰刻幾分, 聞言深深看了她一眼, 卻沒出言指責, 而是動作很輕的捉住了她的右手手臂。
視線落在手腕處的挫傷。
粉紫一片,塗著隱隱有些刺鼻的藥。
他滿心戾氣不知怎地就褪了下來。
只剩濃濃的,說不出的心疼。
心疼她受了委屈還不敢直言傾訴。
心疼她到了這個時候,還怕他會罵她。
這一片心疼如同針刺。
密密麻麻,無孔不入。
午優心裡正惴惴, 忽然身子一緊。
她整個人被填進他懷裡, 抱的很緊。
午優下巴擱在他肩膀上。
愣了愣, 臉上慢慢放鬆下來。
他好像……沒打算生氣?
周恪的確沒再生氣。
他甚至沒有執意追問事情的經過。
在他看來,傷害既然已經行成。
那過程怎麼樣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
是讓有些人為自己犯的錯買單。
他抱著午優, 十指溫柔的埋進她發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她的長髮。
午優被輕撫的很舒服。
安心窩在他懷裡, 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周恪撥了個號出去:
「chelsea,推遲跟厲申集團的合作計劃。」
「告訴周準, 段家那邊可以用了……」
午優豎著耳朵聽他講電話。
裡裡外外涉及到的都是商業競爭與合作。
電話打了約半個小時才結束通話。
午優玩著周恪脖頸裡的項鍊,並沒急著開口。
這項鍊是她不久前生日宴上送的。
當時負氣隨便挑了個款式。
談不上醜。
就是有點像女款。
現在給他串了長鏈條墜在胸前。
看起來倒是文藝了許多。
午優其實一直都知道周恪的眼光很好。
可惜他只專注拓展自己的生意。
不然換個方向發展一下。
想必也能有所成就。
她心不在焉想著,聽見周恪道:
「我叫了人替你收拾東西。」
午優微微驚訝:
「你要帶我一起走?」
周恪輕撫她的臉頰,語氣舒緩:
「你傷了手,還有比這個更要緊的嗎?」
午優拿左手抱著他的手臂撒嬌:
「可是我還沒玩夠——」
最後一個音湮滅在他深邃的眼神裡。
午優耷拉下腦袋,有些洩氣。
「知道了。」
聲音懨懨的。
有點鬱悶。
她是很想他。
可卻不想因為他的到來。
而改變一切出行計劃。
這是她大學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
她總不能因噎廢食吧。
但這些話說了也等於白說。
她太清楚周恪。
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