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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勇繼續問：&ldo;你是預訂部的吧。&rdo;

&ldo;是。&rdo;

&ldo;預訂部的辦公室離這兒十萬八千里，你跑到庫房做什麼？&rdo;

遊炘念沒回答。

茹勇助理道：&ldo;戒指是你拿的吧。&rdo;

&ldo;不是，那戒指對我沒意義。&rdo;

客務部的主管陳姝也來了，庫房屬於客務部下屬部門，她不來不像話。

申夫人知道她的身份，對她說話也不算客氣：&ldo;你們酒店我也不是第一天住，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那戒指我不多說，95年我買的時候花了十萬，你說它現在價值多少？告訴你們，你們酒店任何一個員工都賠不起。&rdo;

陳姝認得申夫人，實際上昨天她還在白雯的生日宴會上見過申夫人，知道申夫人和盧家交情不淺。陳姝非常誠懇地道歉並承諾：&ldo;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rdo;

茹勇問遊炘念一遍又一遍，讓她詳細描述當時到庫房時的所有細節，任何小事都不要錯過。遊炘念一遍遍地回答，最後也被他問煩了：&ldo;其實我在這兒已經是非常配合你們的工作，畢竟你們不是警察。我沒撒謊，戒指不是我拿的，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報警。&rdo;

說完遊炘念便起身走出會議室。

本來被懷疑偷竊就很讓人覺得被冒犯，茹勇那套給精神施壓的做法實在讓她受不了。她怕自己再磨下去會一氣之下承認‐‐離開才是正確的方法。

遊炘念走出會議室，一開門見陳姝站在門口。

陳姝剪了個利落的短髮，發梢垂在肩頭，沒說話，雙手握在身前，一副領導的姿態，正微抬下巴看著她。

遊炘念目光從她臉龐上掃過，沒停留，離開了。

茹勇和他助理走出來，陳姝很關心他審問的經過。

&ldo;我覺得不是她。&rdo;茹勇說。

陳姝沒想到茹勇會給出這答案：&ldo;不是她還能是誰？她一個預訂部的跑到庫房做什麼？她回答了嗎？&rdo;

&ldo;她沒回答。&rdo;茹勇說。

&ldo;那你是怎麼判斷戒指不是她拿的？&rdo;

陳姝的口吻很生硬，茹勇也沒跟她一般見識，淡淡地說：&ldo;我問她去庫房的經過，每次她說的都不一樣。&rdo;

陳姝詫異：&ldo;那還不是她？&rdo;

茹勇道：&ldo;如果你撒謊，你必然會事先把一切都編排好，你的謊言不會超出你的編排，無論我問幾次你的回答都會一模一樣。只有真正回憶的時候才會每回都想起不同的細節，不同的角度，才會不一樣。&rdo;

陳姝若有所思地微微點了點頭，茹勇繼續說：

&ldo;她應該沒拿戒指，但奇怪的是她說不出去庫房的那一分鐘時間裡幹嘛了。&rdo;

陳姝思索了一番說：&ldo;報警吧。&rdo;

&ldo;我不贊成。&rdo;茹勇道，&ldo;現在沒證據，就算報警警察來了也帶不走王芳。事情來來回回解決不了就很容易被捅出去，對酒店不好。嗯……你看了走廊的監控了吧？&rdo;

陳姝點頭。

&ldo;當時申夫人來的時候，是你們部門那個黃小橋開的門？她一直都在那兒？&rdo;

陳姝說：&ldo;這是黃小橋的職責，庫房就是她負責的。庫房裡有她的休息室。她有時候上全天，夜裡也值班，酒店允許她到休息室裡休息。這是合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