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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洗咣噹一聲落地,顧傑還未看清面前的人,就見這黃影撲倒在地:“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有意衝撞顧尚書的!”
顧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十八年來也是頭一次這樣狼狽,還是來覲見聖上。
裡面的冬姑聽見異響趕出來,看見一身都溼了個透的顧傑,也就料到是怎麼回事,厲聲呵斥著北雨:“你這丫頭怎麼搞的?在御前當值這麼久還這樣莽撞!”
“姑姑饒命!奴婢。。。。。奴婢真的沒瞧見顧尚書。”北雨低著頭,身上也溼了不少,兩個丸子頭還滴滴答答的滴水。
“姑姑就不要怪罪這奴婢了,是本官不應該一聲不響的站在這裡。”顧傑看著瘦瘦小小的北雨也是狼狽的可憐,就連忙解釋道,他自小也不是個愛生事的人,何況是御前的人。
冬姑微微福了福,“顧尚書寬容,讓這奴婢逃過一頓板子,只是這晨光微熙,還是有些涼,顧尚書隨奴婢去換一身吧。”
顧傑連忙擺手:“本官有要是要稟告陛下,還是不換了。”
冬姑看著顧傑來的確實急,否則也不能在早朝之前來拜訪,便對北雨道:“還不謝過顧尚書,不用去領板子了,罰你一月俸祿,看你下回還毛手毛腳的!”
北雨磕了磕頭,連忙道:“謝。。。。。。謝顧尚書不殺之恩。”童音稚嫩無忌,顧傑噎了一下,他什麼時候說要殺她了。
北雨聽著頭頂無聲,悄悄的歪著抬頭去看他,晨光微露下,她看到一張清秀的臉,還不住的往下滴著皇上用過的洗臉水,雖然從頭都溼透了,但好像出水芙蓉一般清透俊秀。
☆、【二十一】季昀謙
季小九總算是在南霜和西嬙的伺候下收拾妥當,從榆木鑲骨的水銀鏡裡看見一身狼狽的顧傑時,季小九不厚道的笑了,顧傑抖了抖廣袖長袍上的水珠,季小九給了西嬙一個眼神,西嬙會意的遞過去一方帕子。
顧傑結果西嬙遞過來的帕子,簡單的擦拭了一下額上的水珠,若無其事,看起來沒有絲毫尷尬,“陛下,昨日賀樓敬突然上奏說想要在四月初五覲見。”
“四月初五?難道你沒告訴他四月初五是朕的壽辰麼?”季小九問道。
“回陛下,賀樓使說,正是想借陛下的壽辰來訪,說是有一件大禮想要送給陛下?”
“哼。我大明還卻他什麼好東西不成。”季小九輕笑道。
“陛下,賀樓使說,因為在四月初六之時就要趕回戎狄,所以不得不提前了進宮的時日,又而日子正巧是陛下大壽。”
季小九轉過身重新對著鏡子仔細瞧了瞧鏡中的人兒,又戴上了一對青花纏枝的耳環,“覲見就覲見吧,反正及笄的事情都推後了。”
立夏過後天越發的熱了,過一陣清風倒還算是涼爽,就是大太陽底下有點灼人,但一到了晚上就又涼爽下來。
大雄寶殿內的駝紅鳳凰戲牡丹毯鋪滿了整個大殿,偌大的飄綠翡翠鏤空的梵文符雕刻在紅木翹頭的屏風上,殿門外的佛見笑擺了一溜。殿內的玉蘭香蠟裡飄出淡淡的玉蘭花香,硃紅漆香桌上擺著各式的糕點和美酒。
六稜長的笛管配著古琴彈出高山流水般悠揚的樂曲,賀樓敬帶著拓跋氏三兄弟早早就來到了大雄寶殿,走動間和各個官員都寒暄了一陣,到了時辰後,便紛紛落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顏南卿得了季小九,不得以持劍站在御階下,眉目間早已失去了往日俊秀的身材和溫柔的神色。轉頭望向席間的李芙爾,也是沒比他好哪去,淡粉色的梅花琉璃釵將一眾打扮婀娜的官家婦人都比了下去,只可惜巴掌大的小臉慘白,即便薄施了胭脂水粉,還是一啼萬古愁的模樣,雙眸水光熠熠,好像眨眼間淚珠就能滾落一般。
“皇上~駕到~”阮祿站在御階邊上,捏緊了嗓音高聲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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