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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縮著身子。
“陛下?”耿楚輕叫。
季小九翻了個身,從被窩裡露出淚眼朦朧的雙眼,奶聲奶氣道:“我害怕。”
耿楚低下身,還有些微涼的手堵在她的耳朵上,“陛下不怕,臣在這裡。”
季小九下意識的往龍榻裡挪了挪,在旁邊騰出了一人的位置,“你上來吧。”
耿楚先是一愣,但也料到她年紀小,不懂的男女有別,才脫了外套和她躺在一起,前一世的季小九也極度的懼怕打雷聲,但只要有人緊緊的摟著她,她便可以忍受,所以一聽到雷聲,耿楚趕緊趕到了宮裡。
季小九想起這件事,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第一個睡過的人是耿楚。。。。。。
看著季小九均勻的呼吸聲漸起,粉雕玉琢的臉蛋清秀透麗,耿楚不禁低下身子,輕輕的附在季小九的玲瓏的唇瓣上,溫潤柔軟的觸感不禁讓耿楚呼吸漸重,為了不驚醒季小九,耿楚只是輕輕的貼上去,並沒有加重力道,熟睡中的季小九就像一朵罌粟花,既讓人心馳神往,又不敢讓人靠近。
外殿的的北雨進來時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她親眼看見攝政王眼神寵溺溫柔的看著她家皇上,還大膽上去輕吻,午後暖陽照著兩人相擁,在北雨的眼裡卻異常美好,不知不覺的呆在原地。
在她眼裡,其實攝政王才和陛下最般配。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戶部
發現到有人在看自己,耿楚從季小九的唇畔移開,轉身看見了怔怔站在鮫珠紗薄簾旁的北雨,他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手,示意北雨離開,面色如往常一樣波瀾不驚,北雨看被攝政王發現,瞬間像受驚的脫兔,無處可逃。
得了耿楚的允准,北雨悄聲的退出去,耿楚將季小九頭上的檀木窗戶輕輕的虛掩上,生怕她這樣睡著的時候受了風,又將她身上的薄被蓋到肩膀以上,一切都好像沒人窺見一般。
出了金華殿,北雨伏身跪在一旁,殿前的玉蘭花都有些枯敗垂落,被濃密葳蕤的綠葉取代。
“你看見了什麼?”耿楚背對著北雨,淡淡的問道。
“回。。。。。。回王爺,奴婢。。。。。。奴婢什麼也沒看見。”北雨頭抵在雨花石上,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四周萬籟俱靜,只聽得風穿過濃密的葉子發出的簌簌聲,良久,聽得頭上無聲,北雨悄悄的抬了一點,發現攝政王正在居高臨下的斜乜著她,沐浴著陽光,斜下的鳳眸裡隱隱透露著寒意,修長的食指置於唇畔,噤聲道:“今日之事,誰也不要和誰說。”
“是。。。。。。”北雨嚇得又趕緊低下頭去。
直至耿楚離去,北雨才敢抬頭,怔怔地望著攝政王的背影,那背影巋然欣長,北雨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而他竟然卑微地愛著女人,明明可以霸道的擁有,卻一定要小心翼翼的維護。
耿楚回到攝政王府正直午後消暑,寥落的攝政王府早在他的父輩就已經沒落,而他還在垂死掙扎。
這時梁伯從抄手廊邊走來:“馬上就是陛下的笄禮了,王爺還是無計可施麼?”
“本王已經將戎狄來使的時間推為陛下笄禮,倘若戎狄來使非要在當日覲見,陛下也無計可施,笄禮也就只能延後了。”
“難道傳說中無所不能的攝政王,就只能靠逃避來解決問題麼?”說完梁伯又陰惻惻的笑了起來,但沒一會兒又停下了,因為他也有些笑不下去了,他確實是來看好戲的,可面前的人似乎已經接受了命運的安排,決定一味的等死了。
梁伯是從沒有如此不願意看見一為鴛鴦蠱的宿主死去,他自詡嘲笑那些宿主咎由自取,卻從沒有如此憐憫一個宿主。
“能拖一日是一日罷了。”耿楚淡淡道,也不理梁伯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