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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耿楚將她安放到了榻上,挨著她,背後靠著耿楚的胸膛,季小九迷濛間便墜入了夢鄉,耿楚摟著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覺得不舒服,她很習慣耿楚身上的味道,就好像中元節,她夜宿在攝政王府,也沒有任何不適應,鼻息下盡是耿楚的氣息,季小九安穩的入眠,絲毫沒有被這場衝突所影響到。
耿楚看著季小九漸漸沉睡,替她輕縷了鬢角,點點的吻宛如蜻蜓點水般落在她的額角,這場博弈,他終究是輸了,偷來的命,怎麼活都是賤,既然成不了他和季小九,怎樣也要讓季小九這輩子過得舒心。
夜色深沉,殿外計程車兵嚴陣以待,顏緋披掛上陣,手握鎏金白刀豎立在列隊中央。顏南卿從大理寺大牢中被釋放後,匆匆趕到宮裡,“父親。”
顏緋看著顏南卿,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好在沒受什麼傷,空手抽出旁邊士兵的佩刀遞給顏南卿,“攝政王挾天子以令諸侯,只待殿中一聲令下,便隨為父,清君側!”
顏南卿抱拳道:“末將領命!”
夜風陣陣,攜著有條不紊的腳步聲,鏗鏘有力,將零落的月季花攆進鬆軟的土地裡,蕭衍珩一身深藍色的銀紋袍子帶著禁軍突然將五城兵馬司的人團團圍住,兩軍相對,戰火一觸即發。
蕭衍珩聲音清冷,完全沒了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手中一把冰肌象牙扇,“月色如水,這麼美的月亮,不曾想大家都挑了月亮最好看的地兒!”
顏纓纓一把紅纓槍杵在地上發出“砰!”的聲響:“蕭衍珩你大膽!沒有聖旨竟敢私自調動禁軍。”
蕭衍珩的眼角抽動了一下,譏笑道:“禁軍本就在本官的管轄之下,得令有人私自帶兵進入皇宮,特來保護陛下!”
“巧舌如簧!我等奉聖上口諭帶兵清君側!倒是你,沒有聖旨呼叫禁軍,難不成想造反麼?”顏緋道。
“不巧,本官也是來清君側的,自打顏氏回宮,宮廷大亂,顏大將軍指使小兒子以色侍君、以長子之死邀功封賞,矇蔽聖聽,罪該當斬,如今本官就替陛下料理了你們這群居心叵測的偽君子!”
顏纓纓冷眉倒數,“想動我顏家,就從我的紅纓槍下過!”說著便提/□□過去,蕭衍珩一個側身,堪堪劃過顏纓纓的長/槍槍鋒。
“敢傷我的臉!”蕭衍珩唰的一聲收回摺扇,上敲了一下顏纓纓的長/槍,蕭衍珩手下力道不輕,長/槍受力顫動震的顏纓纓虎口發麻,險些鬆了力道。
這一測顏纓纓便有些慌了,平常看上去點兒啷噹的蕭太尉武功竟然這麼高,明明是個煙花柳巷裡滾出來的敗家子,一把摺扇就能對付的了自己的長/槍,不得不讓顏纓纓多了個心眼兒,她一直自恃清高,瞧不起蕭衍珩這種士大夫家族出身的紈絝子弟,她更欣賞邊疆摸爬滾打上來計程車兵,那些人吃過苦頭,受過常人所不能忍的折磨,而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人永遠都不會懂!
蕭衍珩則一臉從容的做派,當初第一面真是高估了面前的這個小妮子,雖然是塞北迴來的,但武功不過爾爾。
顏纓纓一個轉步退了回去,剛剛的兩招她就知道單挑在蕭衍珩那裡是自討苦吃。
顏緋卻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蕭衍珩手裡的一把摺扇不是平常的玩;物,天色黑暗,他藉著宮燈仔細瞧了瞧那扇子上的一行小字:冰肌煌煌,玳瑁乾坤。顏緋的手不動聲色的按在了鎏金刀柄上,壓低了聲音道:“颯如波瀾起,渺如袖裡刀。翟羽老人是你什麼人?”
蕭衍珩轉了個扇面,笑道:“本官不才,四歲拜入五明山門下,顏老將軍口中的翟羽老人,正是在下的師父。”
☆、【二十九】削爵
顏緋的眼神微眯了一下,竟然是翟羽老人的弟子,翟羽老人一面玳瑁摺扇行走江湖,為人仗義,備受世人敬仰,每三年才收一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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