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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樨眼疾手快地撲過去護住那盆「紅薯盆栽」。
段妍飛也趕忙把她放在書桌上的玻璃罐子捧了起來,嘴裡連聲說:「哎哎,當心別碰倒了我的東西。」
「什麼東西?」孫見川一頭霧水。
陳樨不說話,一臉嫌棄地把那個奇形怪狀的紅薯擺放到安全的角落。
段妍飛說:「這是衛嘉要的桂花蜜。我大老遠帶過來,在這兒打碎了多可惜。」
陳樨聽說與衛嘉有關,回頭問:「他要這個做什麼?」
「我來之前給衛嘉打過一次電話,問他喜歡什麼,我想給他帶些我們那兒的特產。每次我來這兒都是又吃又拿的,再空著手過來太不好意思了。我跟他有言在先,不能說什麼都不要。他想了老半天,就問我們那兒有沒有桂花。這個季節哪還有什麼桂花,桂花蜜倒是有的。這不,我就給他帶了一罐。」
「這玩意兒好吃嗎?」孫見川想像不出衛嘉會喜歡這種東西。
「他說從沒見過真正的桂花。」段妍飛笑著說:「也是奇怪,怎麼會喜歡從沒見過的東西呢?」
「妍姐,讓我看看。」陳樨從段妍飛手中接過那罐桂花蜜,舉到眼前端詳,口中喃喃道:「是啊,他可真是個奇怪的人。」
視窗光線的映照下,琥珀色蜂蜜中細碎的桂花清晰可見。興許是陳樨湊得太近,有一瞬間,她的魂魄好似也被吸附進了那蜜罐裡,所有感知被粘膩而甜稠的觸感浸透了、包裹了、封存了,不由自主地漂浮游移。
本章完
第63章 胖姐叫你來吃麵1
段妍飛沒了戴花的興致,孫見川卻把陳樨生氣時砸在他後腦勺的那朵花別在了棒球帽上,並堅稱那是陳樨親手「送」給他的。陳樨對他間歇性的振作和規律得堪比大姨媽的表白已然麻木,多說無用,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他把那朵大紅花一直戴到了衛家的嫁女宴上。長得好畢竟有優勢,何況孫見川還有種不管不顧的自信,這可笑的裝扮硬生生被他秀出了幾分風流招搖的調調,認識他的人見了都要打趣一二。比如楊哥就扶著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說:「喲嚯,我還以為今天的新郎官來了!」
陳樨說:「我看他像西門大官人。」
孫見川一臉得色。恰好這時衛嘉經過,孫見川逮住機會攔下他強行寒暄,只等著他發問。可衛嘉似乎有事在身,應付了幾句就要走。孫見川很失望,忍不住提醒道:「你都沒仔細看我是不是,沒發現我今天有什麼不同?」
衛嘉匆匆打量他一眼:「花不錯。」
「陳樨送我的!」
「是嗎?」前頭有人在催促衛嘉,他應了一聲回頭對孫見川說:「你們先找位子坐下,準備開席了。」
孫見川沖他的背影嚷嚷:「喂喂……你知道送一朵小紅花代表什麼嗎?」
「代表你白天在幼兒園表現得很棒。」衛嘉走遠了,孫見川耳邊傳來陳樨的聲音。
按照當地的風俗,這辦喜事的流水席已擺了足足三天,過了今晚,賓客們才會各自散去。來幫忙的村婦上前招呼他們幾個落座,陳樨和段妍飛被安排在全是女賓的桌席,孫見川作為他爸的代表坐在主桌。
宴席從衛家的院子延伸到外面的空地上。鄉下的酒席比不得城裡光鮮講究,但別有一番熱鬧排場。廚房門口支起了幾口大鍋,大廚和幾個打下手的幫工手腳不停,盛滿了菜的大海碗在一旁的木案板上碼得層層疊疊,熱菜的鍋氣和白煙蒸騰而起。
天早早地黑了,臨時搭設的喜棚下,高瓦數的白熾燈照得滿座賓客臉上油光亮堂,女人嗑瓜子聊家常,男人們猜拳、炸金花,酒瓶子早早地被擰開了,穿著厚棉衣的小孩兒四處追逐嬉戲,煙火味兒和人味兒充斥在每一個角落。
換了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