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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澍說完,聽見女兒爆發一陣笑聲,冷眼道:「我說得不對?養馬那小子化學也馬馬虎虎。我以為他才是你的初戀。」
「老陳啊老陳,感情的事不是你的專長,不要打腫臉充胖子。」陳樨整理著自己新剪的頭髮說道。
「是誰在高三那年春節打了一通電話回來,連年夜飯都吃不下去,回房在被子躺了一天一夜。」
「我是感冒了……是,我那時有點小小鬱悶。你都看出來了也不安慰安慰我!」
「你當時正在高三的關鍵時期,有些東西說破無益,我刺激你幹什麼?自己慢慢想通了,事情就過去了。我記得初七你姑姑約你逛街,你不是活蹦亂跳地出門了?」
陳樨想,她豈止初七活蹦亂跳出門了。在房間裡吃不下睡不著地慪氣到初五,一場意外的傷風感冒痊癒了,她看什麼都有很胃口,只是家裡人都給她空間療傷,導致她不好意思大吃大喝。等到初八回學校補課時,陳樨已放下了這點剛萌芽就被凍斃的「非分之想」。如果這是她的初戀,她未免也太不深情了。
「我不但喜歡化學好的,還喜歡長得好看、能照顧我的。」陳樨挽著爸爸的手說:「這麼說起來,老陳你才是我的初戀呀!我都是照著你的標準在找物件呢。」
這個馬屁拍的相當成功。陳澍臉色稍霽,說:「放心,日後你跟男朋友分手,我也不會卡他畢業。」
說來也奇怪,陳樨快兩年沒跟衛嘉聯絡了,老陳那天偶然提起了他,讓陳樨當晚從電腦的某個隱藏資料夾中翻出他的照片看了很久。彷彿是有心電感應一般,一個月後,她接到了衛嘉的來電。
他打電話的開場白特別老派,一上來就是:「喂,你好。請問是陳樨嗎?我是衛嘉。」
陳樨看著手機顯示的那個陌生來電,驚得合不攏嘴。她快步出了圖書館,邊走邊道:「哇塞,我是在做夢嗎?天下紅雨還是世界末日了,你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新號碼?」
「陳教授給我的。他過去給我的書單裡那本《anic》不太好買,我想問問有沒有別的購買渠道。陳教授給我回了郵件,說是你知道在哪裡可以買到這本書,讓我跟你聯絡。」
「《anic》?哦哦,我想起來了,我刷過它的習題集。反正我也用不上了,我明天把它找出來寄給你好了,只要你不嫌棄上邊有我的筆記。」
她記下衛嘉報來的郵寄地址,還不忘讚揚道:「嘖嘖,你真是個勤奮的輟學青年呢!」
衛嘉對她說謝謝,又問:「我……沒打擾到你吧?」
這是個週六的夜晚,陳樨說:「沒事兒,我正陪……我正在圖書館發呆。你幹嘛說話那麼生分,我們都是感情破裂過的老熟人了。」
衛嘉有些無語。她的感情進度永遠快人一步,讓人捉摸不透。剛認識沒兩天她就敢揚言他倆「越過了男女大防」,現在索性到了「感情破裂」的程度。
「什麼時候的事兒?」
「你拒絕我的那次,就在前年的除夕。別說你忘了。」
陳樨的直接讓人招架不住。衛嘉半晌才道:「那不算吧。」
「是我比較小氣,我單方面破裂了行吧。不過現在沒事兒了,我沒有生你的氣。老陳說得對,那時候你答覆了我又能怎樣?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什麼都做不了?你原本打算做什麼?」
「這是一種抽象化的表達,不要展開聯想。我的意思是,那時我逼著你回答,只不過想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罷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是患難之交,有過不一樣的革命情誼。你怎麼想我不管,我是把你當朋友的。」
她這麼掏心掏肺地剖析自己,衛嘉卻轉移了話題,問她大學裡過得好嗎?陳樨興致勃勃地跟他說起了自己這兩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