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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ip;&rdo;田氏遲疑了下，看著於清瑤，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將她的神情看得真切，於清瑤卻仍似根本沒有留意到般，只微笑著：&ldo;母親沒事就好，剛才真是嚇到女兒了……&rdo;說著話，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一下田氏，可是手伸出，卻是擦著田氏的臉掠過。手指摸了個空，於清瑤不禁&ldo;呀&rdo;的一聲，臉上現出惶惑之色。

田氏皺起眉，也發覺事情有些不對。&ldo;清瑤，你的眼睛……&rdo;

&ldo;沒事，沒事，我，沒什麼……&rdo;於清瑤低聲呢喃著，可是聲音裡卻不自覺地帶出一絲哭腔。

&ldo;清瑤這是怎麼了？好像……是不是眼睛看不清楚啊？&rdo;

田氏身後年輕婦人輕聲問著，見田氏回頭瞪她，隱有不悅之色，便忙收了聲。於清瑤卻已經聽得清楚，轉目望去。&ldo;我沒事，三嫂，我……只是有些……可能一會就好了！&rdo;

她這樣一說，上前扶住田氏的另一個貴婦也就順著她的意思淡淡道：&ldo;娘，您也不用擔心，我看大概是被打得太重了才會看不清楚。過一會兒應該就會沒事了！&rdo;

田氏皺起眉，回眸看看扶著她的大兒媳，沉聲道：&ldo;慧娘，你打發人去請王太醫過來給清瑤瞧瞧，莫真傷了眼睛，可就不得了了。&rdo;

孟慧娘聞言，忙笑著應了一聲，抬起眼皮看了看面前仍是垂眼斂目，淺淺笑著的於清瑤，眼中卻閃過一抹寒意。

瞥見那一抹異色，可於清瑤臉上神情卻不顯半分波動，只是帶著羞怯的神情低聲道謝。

便是沒有那個夢，這些年相處，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大嫂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相比之下，說話有些尖刻的三嫂沈盈盈，倒真算是個好相處的了。從前，對這個大嫂，她既懼且怕，不敢稍有半分得罪，可是現在……

在白氏越來越響的叫囂聲裡，她抬起眼，怯生生地低聲道：&ldo;於伯母，您、您不看看二嫂嗎？！&rdo;

第一卷 夢醒 第四章 是親是仇

因為於清瑤的提醒，白氏猛地捂住臉失聲痛哭，一時間倒忘了謾罵撕扭。田氏鬆了口氣，剛吁了口氣，還未說話，不遠處一個被於家下人拉住的少女已經踉蹌著撲到白氏身前，哭道：&ldo;娘，您就不要怪於家伯母了！她也是不想出這種事的，總是我姐姐命薄……到底還是親戚啊！&rdo;

於清瑤目光微閃，偷眼瞧去，只見那扶著白氏的少女不過十三、四的年紀，穿著一襲水粉的春衫，一頭黑髮烏油發亮，沒半分凌亂，雖是面帶淚痕，卻不顯狼狽，反倒帶著一種楚楚可憐的嬌怯之美。

這張臉，她曾見過，在那個夢裡，有人贊過這張臉艷如木芙蓉，清若水蓮花。而且，還說過這女子身如楊柳般綿軟，膚若羊脂白玉樣柔膩，抱在懷裡，壓在床上，婉轉承歡，聲若鶯啼，真是人間尤物，勝過某人百倍千倍……

想過會見面的，可是，卻沒有想到竟會這麼快。凝望著那嬌怯怯投來一瞥的少女，於清瑤恍惚又見到在夢中那個放低了姿態，謙卑地柔聲喚著&ldo;姐姐&rdo;的女子……

又見面了呢！葉吟霜。

在心底低聲念著她的名字，可臉上卻不顯半分異色，於清瑤只順著那葉吟霜的話怯聲道：&ldo;是啊！葉伯母，咱們兩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