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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語央這才笑著回答他的問題。

「我的心願是，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去森林的其他地方看看。可以的話，我也想找到大海。」

之後，再回到虎族。

—

數月後。

池語央回想起那日的一番話，恨不得將面前兩隻一模一樣的老虎幼崽塞回肚子裡。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雖然產崽的過程沒有想像中那般痛苦，歷時也不過四個月，但她沒有想到，自己生下來的老虎幼崽竟如此調皮！

「虎海，虎池！你們兩個又跑去哪裡玩了？」她一臉無奈地盯著滿身泥濘的幼崽，心道虎瑾怎麼還不回來。

地上的兩隻小老虎，你看我，我看你，半晌後，齊聲發出嗷嗷叫。

池語央蹲下身，觀察其中一隻。

虎瑾的後代，自然是白虎。

虎海和虎池繼承了父親的基因，有一身雪白的絨毛。

不同的是，他們沒有鴛鴦眼。

哥哥虎海的眼睛是深藍色，弟弟虎池的則是碧綠色。

因此她也能輕易地分辨出他們兄弟兩個。

只不過此刻，兩隻白虎被髒泥染成「灰」虎，就連眼睛周圍，也好似蒙上了灰撲撲的陰影。

兩隻老虎走進來的那一刻，她差點以為他們是別的野生動物誤闖了進來。

虎瑾到底去了哪裡？

池語央一邊想，一邊推開門。

「跟我去溪邊洗澡。」說著，她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兩隻老虎乖巧地跟在母親的身後。

他們也知曉父親今日不在家，所以才敢偷偷跑出去玩耍。

要趁父親回來之前洗乾淨！

兄弟倆對視一眼，讀懂彼此間的眼神，便任由母親將他們清洗乾淨。

池語央看著從他們身上沖洗下來的層層汙水，再次嘆息了一聲。

平時他們洗澡都得由虎瑾拎著去，今天一反常態，如此乖順，想必是怕挨父親的罵。

池語央暗自搖了搖頭。

弟弟剛洗完，哥哥就覺察到母親的身後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見到小白虎將撲騰的爪子放回原位，池語央回了頭。

果然，一隻大白虎站在自己的背後。

虎瑾的獸型走起路來幾乎沒有聲響，但作為他的孩子，虎海

和虎池能輕易地捕捉到他的動向。

……或許是因為要在捱揍前，迅速地逃離現場。

「虎瑾，你回來了！」她起身，向白虎的方向撲過去。

就在靠近的瞬間，白虎變成人型接住了她。

「在給崽崽們洗澡？」虎瑾問道。

兩隻小白虎立刻抖了抖。

父親不會發現的！母親已經把他們洗乾淨了！

下一秒，他們同時被拎到空中，四肢慌亂無措地蹬著。

「說，今天是誰的主意？」虎瑾眯了眯眼睛。

虎海和虎池四目相對。

「嗷嗷嗷嗷嗷！」父親，是哥哥（弟弟）！

異口同聲，毫不留情地指責對方。

……

被教訓後的兩隻白虎蹲在牆角反思。

他們在小聲討論為何父親會被發現，然後得出一個結論：他們今日乖乖洗了澡。

「虎瑾，他們在說什麼？」池語央和虎瑾走出石屋，她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屋裡。

「他們以為是因為洗澡才會受罰。」虎瑾笑道。

池語央也笑了出來。

虎海和虎池還是太小看他們的父親。

他們身上的氣味，就算洗過澡，也逃不過虎瑾的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