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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睡著她還是愁眉不展,夢裡紛雜混亂,一會兒是文真的冷嘲熱諷,一會兒是城夏為初晴丟下她的情景,還有更久遠以前的事,媽媽早逝,爸爸突然病故。最近幾乎每天夜裡都這樣做著亂糟糟的夢,早晨又總是被記不清的噩夢驚醒。外面天色才矇矇亮,她卻沒了睡意。伸手揉揉酸脹的眼,有些茫然,天又亮了。
「醒了?你一夜都在說夢話。」身旁傳來嚴城夏慵懶的聲音,聲音裡飽含這濃濃的睏意。她頓時一僵,沒有心思去追究他怎麼跑到她房間來,而是直覺地想逃。偏過頭,用後腦對著他,「做了許多夢,有些記不清了。」感覺他的呼吸噴灑在頸邊,她避了避,「我,我要起床上班了。」
腰間一緊,被他拉回懷中,「六點都還不到,未免起得太早了?而且,」嚴城夏的眼眸一黯,「今天週六。」她的轉變他怎麼可能毫無所覺?她在躲他,對他不聞不問不理不睬的態度叫他心慌。
嚴沫兒又是一僵,「呃……我記錯日期了。不過,今天約了蘇琳一起逛街。」
「蘇琳週三就出差了,你忘了嗎?」
嚴沫兒緊緊揪住被子,對!她只是在找藉口,卻一再出錯!拉開他擱在她腰間的手,起身下床,「原本是約了蘇琳還有小薇她們一起去,蘇琳不在還有小薇她們。」嚴城夏跟著撐起身子,盯著她的背影,「你哭了一晚!」就不能對他說句實話嗎?
靜了片刻,她微微低下頭,「我,我夢到了爸爸……」忽然,她回頭朝他一笑,「放心吧,我很好。」
嚴城夏卻皺起眉頭,很好?哪裡好?又叫他怎麼放心?明明都把心事憋在心裡,甚至不肯對他說一句實話,這算什麼好?他嘆了嘆,「想去哪?今天我陪你。」
「不用,我約了人。你醫院公司兩頭跑哪有空?別勉強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再抱有期望,沒有期望便不會失望。嚴城夏知道她心裡有氣,伸手拉回她,「初晴的養父過幾天就來安排她手術的事,她養父來了,我就不必再守著,屆時我們出去散散心吧。」
散心?這個時候他走得開?嚴沫兒根本就不相信,他別開這些空頭支票,到時候又叫她失望。嚴城夏笑得歉然,「結婚這麼久都沒空陪你出去走走,還欠你一個蜜月。你想去哪?」
嚴沫兒盯著他看了許久,「你根本就放不下初晴!」
「可我也不能看你這樣悶悶不樂。」見她眼裡寫著不信任,他驀地覺得心裡一疼,怎麼就成了這樣?好不容易拉近一些距離,因為初晴得原因又遠了,甚至比當初更遠。「初晴的手術至少也要安排在一個月後,跟我們出行並不衝突。」在她手術前回來就是,不影響的。
最後還是要顧及到初晴啊……嚴沫兒心裡說不出的失望,可是這也是人之常情,初晴的手術成功率只有30,他們在她生死攸關的時候去度蜜月確實說不過去。忽然,她笑了笑,「不如我們去臺灣吧。」她相信他是真心想補償她,可是能不能成行還是未知數,或許到最後又一場空。
定了去臺灣旅遊的計劃,嚴城夏真的把重心放到了工作上,接連幾天都只是去醫院走一趟就趕回公司,面對初晴的撒嬌抱怨也只是一笑而過。嚴沫兒心思單純,見嚴城夏說話算話,先前的那些不快漸漸放下,開心期盼即將到來的蜜月旅行。
直到出行前一晚她還有些不敢相信李文真和初晴就這麼消停了,不過她才沒空去想她們,拖出行李箱開始打包行李,真想把整個衣櫃都打包了帶去。嚴城夏笑說她不是旅遊是搬家。說笑間,他的電話突然響了。看這螢幕上的來電,他皺起眉頭。
嚴沫兒見他變了臉色,湊過去一看,也變了臉色,是李文真打電話來。她還想說她終於死心了不找茬了,結果人家是準備在關鍵時刻出手!嚴沫兒默默收拾著行李,一邊留心嚴城夏講電話。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