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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用眼神安撫了一下尚處在驚訝中的寧遠，問道：&ldo;寧醫生，請問你大學在哪所大學就讀？&rdo;

西頓伸出了拿著筆的手：&ldo;反對‐‐&rdo;

沈烈冷冰冰道：&ldo;這有關於證人的可信程度，&rdo;他指了指右邊與自己相隔一個過道的西頓：&ldo;他先開始的。&rdo;

蘭伯特法官只能道：&ldo;反對無效。&rdo;

寧遠道：&ldo;史丹福大學。&rdo;

沈烈用手掌對寧遠示意了一下陪審團的方向：&ldo;請你給陪審團講一下你的學歷好嗎？&rdo;

寧遠微微側過身，對著陪審團道：&ldo;我畢業於史丹福大學，考過了醫學的碩士，也考過了精神科的碩士，輔修過了心理學的碩士，博士證書預計六個月後會下來。&rdo;

沈烈注意著陪審團們的表情，有好幾個臉上都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可能是沒想到這個華裔男人這麼年輕就有了這麼高的學歷。

能不驚訝嗎？

沈烈心想，他剛拿到寧遠的資料時候心裡的驚訝可一點都不必這些陪審團現在少。

沈烈繼續問道：&ldo;關於資歷，也一併說了吧，以防辯方律師不太清楚。&rdo;他著重了不太清楚幾個單詞。

寧遠在這麼嚴肅的情況下差點忍不住笑，他愛死了沈烈這種睚眥必報刻薄毒舌的性子，他都替西頓臉疼：&ldo;我一畢業就去了麻省總醫院【注2】任職，三年後成為主治醫師，再之後就在紐約市中心開了一傢俬人診所。直到兩個月來到兇殺重案組擔任心理顧問一職。&rdo;

沈烈進一步問道：&ldo;寧醫生，你在多少關於心理學和精神學的專刊上發表過‐‐&rdo;

&ldo;可以了檢察官，&rdo;蘭伯特法官出聲道，&ldo;我們都知道了證人的權威性，不要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現在要不然進行下一個問題，要不然讓下一位證人作證。&rdo;

沈烈挑挑眉，很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ldo;沒有別的問題了，法官閣下。&rdo;

沈烈在走回座位的時候，心情很好的看見了西頓鐵青的臉。

下一個作證的是被告菲林特，而因為寧遠已經做過證了，所以他現在可以坐在觀審席了【注3】，於是他坐到了沈烈後面，悄悄的捏了捏他的肩膀以示鼓勵，在眼角他瞥見梅根也坐在了觀審席裡。

旁邊凱西看見了寧遠的動作，等寧遠轉過頭就看見凱西笑的一臉不懷好意。

寧遠：&ldo;……&rdo;

發生了什麼你要這樣的看著我？

而由於菲林特是辯方證人，所以由辯方先開始詢問，西頓站了起來，問出了第一個問題：&ldo;我很遺憾你小時候經歷了那麼多不公的待遇，但我想知道的是，在你殺艾克的時候，你知道他是列維女士的兒子嗎？&rdo;

菲林特點了點頭。

&ldo;第二個問題，&rdo;西頓接著問，&ldo;你是從一開始就預謀要殺他的嗎？&rdo;

&ldo;我沒有，&rdo;菲林特道，&ldo;直到那一天之前，我們都相處的很好，可那天他突然就提到他媽，他說他母親是一個多麼偉大的人‐‐&rdo;他說到這裡語氣開始急促起來，&ldo;她對我做了那麼多事，他怎麼能說她是一個偉大的人？我……我氣極了，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rdo;

西頓看著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