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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茶水間的角落蹭著她的脖頸，柔軟的發撓得她癢癢的，聲音低下去，悶悶的，跟她撒嬌：「為什麼？」

許願半點不為所動，冷血心腸，還振振有詞：「那你覺得，你要是來了，我還能好好聽課嗎？」

聞言，謝驚休從她肩上抬起頭，氣息卻還貼著她，柔聲，嗓音裡帶著微磁：「為什麼？你定力不夠嗎？」

許願被他一句話嗆到咳嗽，穩住呼吸，反駁：「是你定力不夠。」

她質問：「你能做到上課的時候坐我旁邊不牽我手嗎？」

謝驚休認真想了想。

不能。

他強詞奪理：「牽個手就不能好好學習了嗎，許學霸？」

許願被噎了下。

他伸手，又捏了捏她的指尖，可憐巴巴，再次提出請求：「想陪。」

「不，你不想。」許願推開他，嚴肅，「別跟我拉拉扯扯的，待會兒要被人看見了。」

頓頓，她又道：「待會兒下課，你過來接我？」

她補充：「我工資前兩天發了，請你吃個晚飯。」

謝驚休一點都沒猶豫：「榮幸之至，你想去哪裡？」

「老地方，麵館吧。」

「啊。」謝驚休故作苦惱，「老闆又要說我吃軟飯了。」

話是這麼說的，語調卻是上揚著的，愉快的。

聽上去像暗戳戳的炫耀。

許願手虛握拳，抵在唇邊輕咳，蓋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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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許願稍微留了下，跑上臺問了老師幾個課上沒太搞懂的知識點，聽懂後跟老師道了謝，收拾好書包，背著包奔出教室。

謝驚休已經等在門口了，脊背靠著欄杆，見著她過來，直起身子。

外頭餘暉絢爛，籠在他身上，像一層溫柔的氛圍濾鏡。

許願在這一刻突然感覺心臟被人戳了下，溫熱的。

就好像，無論她在做什麼，他都會靜靜等著她，等她走過來，再牽住她的手。

許願主動拉過他的手：「走吧，去吃飯。」

「怎麼感覺你心情很好？」謝驚休低眼瞧她。

「是嗎？」她歪頭想了想，「一半是因為所有知識點都搞懂了。」

「覺得很有成就感？」

「對。」

「那還有一半原因呢？」

許願抿了下唇壓住嘴角，語氣故意放得很平，沒什麼起伏：「還有一半是因為，知道你在等我。」

一場晚飯一吃，外頭從黃昏落日轉為黑夜，暗沉的夜，路燈點綴，遠處的霓虹燈閃爍，月亮懸掛枝頭。

京湘的夜晚並不是寂靜的，截然相反，瀝青路上駛過的汽車，店鋪裡隱隱傳出的歌聲，還有偶爾響起的腳踏車車鈴。

許願卻在半路被謝驚休扯進只有二人的一片世界裡。

巷子漆黑，一處牆角正好可以藏住兩個人的身影。

他不吻她，鼻尖相貼，唇瓣卻在距離她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停住，扣著她的腰，還要撥動著她腕上的珠子，呼吸間溫熱全灑在她人中處。

黑夜中，他那雙漂亮的柳葉眼很亮，捉著她的視線不放，炙熱的，比夜還濃稠的。

「會想我嗎？」他問。

許願先行妥協，下巴微抬要去親他，謝驚休又後退了一點，愣是不讓她碰著，卻還要隔著這麼近的距離望她。

她愣了下。

「你還沒回答我呢。」他磨她手腕處的面板，隔靴撓癢般的，嗓音軟得一塌糊塗，許願卻從中聽出一分威脅來，「會不會想我？」

她認命：「會。」

「出去玩的時候不能把我設為免打擾，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