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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陳嬿姝微微一怔。三月前,正是她重生回來的時候,但她並沒有接到鄭萸的信,看來,應該在她回來之前,鄭萸所寫之信便到了,而她對此並不知情,所以便沒回信。前世自己也應該接到過這封信,但她也不怎麼記得鄭萸在信裡說些什麼事,只是她們倆信中所談多是小女兒家的無聊之事,於是,陳嬿姝嘆了一口氣,說道:「阿萸,不是我不跟你回信,只是前幾月生了一場大病,臥床一個多月,這不是病才好嗎?」
這話陳嬿姝說得倒也不假。三個月前,她被陳瑾連累著淋了一場雨,回來後那小子什麼事也沒有,她卻是發高熱病了一場,有一陣還燒得迷糊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就換成了重生回來的自己。
鄭萸聽她什麼一說,更是關切:「哎呀,你病才好便出這麼遠的門?身子可受得了?」
「無事。」陳嬿姝笑笑說道,「都好了,不然,我阿孃也不會讓我出這趟門的。」
「那便好。」鄭萸這才放下心來,笑嘻嘻地拉著她的手,說道,「快隨我去紫陽宮,我阿孃等了你許久了。」
「好。」陳嬿姝點頭應道,隨鄭萸一起加快腳步,往宮中而去。
鄭眭之妻文芸是衛國人,雖非公主之身,但文家在衛國也是棟樑之臣,其母親是衛國長公主,當年衛鄭聯姻,衛王沒有適齡女兒出嫁,就把外甥女嫁了過來。文芸美貌賢淑,嫁入鄭國二十載,育有兩子一女,與鄭眭夫妻之間感情極為和睦。
陳嬿姝在鄭國居住之時,文芸對她多有照顧,因而,她對這位舅母也極為敬重,一見面,便跪拜行禮道:「阿蟬見過舅母。」
文芸見狀,趕忙把陳嬿姝扶起來:「阿蟬,快快起來。」
待陳嬿姝抬起臉來,文芸笑道:「兩年不見,我們阿蟬是愈發俊俏了。連我看見你這模樣,都快錯不開眼珠子了。」
聞言,陳嬿姝臉微微一紅,半撒著嬌說道:「舅母取笑阿蟬!」
文芸呵呵一笑,把陳嬿姝拉著,坐在屋中蒲蓆之上。
「阿蟬,這些日子,你阿爹阿孃身子可好?」文芸問道。
「謝舅母關心,阿爹阿孃一切安好。」陳嬿姝回答道。
「那便好。」文芸笑著說道,「你阿孃對你倒也放心,肯讓你獨自一人去趙國。若是我,斷然不敢讓阿萸一個人去遠門的。」
「阿孃原本也是不肯的,是阿蟬堅持要去的。琉表姐大喜的日子,我想親自給她道賀,送她出嫁。」陳嬿姝道。
「我們阿蟬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文芸握著著陳嬿姝的手,輕輕拍了拍。
見狀,鄭萸忙說道:「阿孃,不如我也去均陽城向琉表姐道賀吧!有阿蟬相伴,我也不算是獨自上路,阿蟬路上也有伴兒說說話。」
聽鄭萸說她要與自己一起去均陽,陳嬿姝心頭一喜,正要稱好,眼角突然瞥到文芸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那個「好」字到了她嗓子眼,又被她嚥了回去。
第7章
文芸轉過臉,瞪了鄭萸一眼,說道:「阿萸,你哪兒還有閒暇前往趙國?下個月,唐國公子唐信便要來北滄了。說是說與你阿爹商量樟丘城聯防事宜,但私底下我們都知道,他是來相看你的。你說,到時候,你怎麼能不在北滄呢?」
聞言,鄭萸更是一臉的不願意:「相看?他唐信憑什麼來相看我?若是真的願意結親,直接送求親書來便是,還找個藉口來相看?我堂堂鄭國公主,可是他人隨便相看的?」
「阿萸!」文芸沉聲喝止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與唐國結親,這其中利害關係,你阿爹那晚都與你說清楚,你為何還如此任性?」
鄭萸咬了咬唇,未再說話。
陳嬿姝看著鄭萸這模樣,也有幾分心疼。她記得,上一世鄭萸就嫁給